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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君漢笑誇有情人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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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道:“本山住的兒郎,只兩三千,其餘的或是在河中的島上、西南邊的山中,或是駐在山腳。你來時,沒見山下的我寨人馬麼?”

原來不止是在河中的山島中有駐紮,在西南邊的群山裡也有翟讓的部曲!

“見了,他們還盤問了我來作甚呢!”

徐世績家豪富,他和他父親仗義疏財,在郡中早有美名,其人又有謀略,慷慨豪爽,投入到翟讓手下後,甚得翟讓依仗,現在瓦崗寨中的地位十分重要。

李善道自稱與徐世績是總角之交,此來又是給徐世績送家書的,張夜義因先敬了他幾分,不把他當外人,乃呵呵地又笑著說道:“徐大郎說,俺們多東郡人,兔子不吃窩邊草,不好就近在東郡打劫,東南一二百里外的的滎陽郡、梁郡,地近汴水、通濟渠,來往的商旅眾多,正可剽掠,以供自資,因建議翟公不妨多遣兒郎往滎陽、梁郡,還有西邊的永濟渠沿路打劫。這當兒,除了山裡、島上駐的,還正有些兒郎在滎陽、梁郡,及那永濟渠左近發財快活哩!”

搶劫的話說的輕鬆自然,好像天經地義!

今時之李善道,早非昔日的那個浪蕩子,已然“脫胎換骨”,雖在決定來投瓦崗之前,已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可這會兒聽到張夜義這樣的話,他還是不自禁的為之心頭一顫。

決定來投瓦崗時,給自己預先做的那些心理建設做的再足,畢竟也僅只是心理建設。

現在不同了,是真的身在“賊巢”了!

且是一個擁眾上萬,儘管在後世甚有美名,號為義軍,可於時下卻還只是個專以打劫為務,以至其打劫範圍遠至幾百裡外的“大賊巢”!

就眼前的這位張夜義,笑呵呵的,對自己很是和氣,可又豈知,他手上是不是沾過血?手下是不是有人命?當劫掠之時,他又會是何等模樣?又適在山頂見到的那些個衣衫破爛、被推搡前行的男女,雖不知來處,有一點可以確定,必都是被擄到山上的人質、肉票!

李善道暗暗地嚥下了口唾沫,再次提醒自己:“世道不同,當下非是後世的太平盛世,而是人命如草的亂世!要想活下去,這世道,我改變不了,……他媽的,就只能改變我自己!”

髒話,有時能自嘲,有時也能壯膽。

下到北坡,行之不遠,參差築在一塊蔥綠的大岩石邊上的數座屋宅落入眼簾。

張夜義指之說道:“李郎君,巖下的那幾座屋宅,就是徐大郎和寨中別的幾位大頭領的住處了。你稍等,俺去通報一聲。”

李善道說道:“好,好,勞你通報。”

張夜義健步如飛,到了那幾座屋宅外頭。

幾座屋宅之間,各有籬笆牆相隔。在籬笆牆外,又各有帶刀的壯漢們警衛。

李善道目不轉睛地看著張夜義到了其中的一座屋宅外。

見他先與這座屋外警衛眾人的頭目說了句話,旋即,便進了去,等不多時,從屋中出了來。

李善道提心在口,等他回到近處,儘量拿出放鬆的表情,佯笑問道:“大兄,徐大郎在麼?”

還好!張夜義無有異樣。

張夜義答道:“在的。俺已代郎君稟過了,徐大郎請你入見。”

“多謝大兄了!”李善道稍微放了下點心,把那幾個金豆子又摸將出來,塞進了張夜義的手中,誠懇地說道,“小小意思,不成意思!”

張夜義和黃君漢不一樣,他沒推辭,乾脆地收了下來,嘴上客氣了下,笑道:“有徐大郎介紹,郎君入夥不難。往後咱就是自家人了,不用再這般客氣。”

“是,是。入了夥後,我是新人,少不了還得多煩請大兄指點。”

張夜義笑道:“指點不敢當。以後啊,咱們便一起跟著翟公大塊吃肉、大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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