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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攻堅當選蕭郎軍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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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用計,你示弱也好、驕狂也好、利誘也好,我就是守在城裡、營中不動。

你不來打,我也不出去打。

卻說了,徐世績的此策穩妥當然是穩妥,可翟讓給徐世績的命令是,讓他擋住張須陀部,守住現在滎陽作戰的瓦崗主力的後路,那如果賈務本部真的是繞過封丘,南下滎陽了,怎麼辦?

也沒關係,賈務本部只三千餘人,即便是進入了滎陽郡,對滎陽戰場上的瓦崗主力也造不成太大的威脅。

如此,則又說了,那萬一張須陀所率的主力,將來也這麼幹,徐世績又該怎麼辦?

這一點,實是不必擔心的。因為但凡是一個合格的將領,都絕不會放任自己部隊的後方會有一個敵人較為強大的據點存在,亦即是說,張須陀所率的主力到了封丘後,肯定是不會像賈務本這樣,徑直繞過的,——就算繞過,張須陀也必是會先要留下足夠的兵馬圍城才行。

總而言之,徐世績的“以不變應萬變”的對策,既是合乎“揚己之長,避己之短”的這條基本的軍事原則,同時,也是建立在他相信他自己“張須陀絕不可能放任封丘不管”的這個對敵人的軍事判斷上,李善道對他這個對策“正中要害”的稱讚,可謂是會者知心,一語中的。

高醜奴、高曦、秦敬嗣、王須達等都聽出了徐世績命令中暗含的意思。

王須達說道:“‘由他用計使謀,咱以不動為應。’二郎,徐大郎此話,聽著像是徐大郎有所疑慮?他是在懷疑賈務本的繞城南下,實際上也是在用計,為的就是勾引咱們出兵追擊?”

“兵法雲之,‘十則攻之’。賈務本部非但沒有咱們守軍的十倍之多,甚至還沒有咱們城中、營中兩處的兵馬加在一起多,此等情形下,換是你我,三郎,咱定也是以攻營、攻城為最下之選擇,而何者為最上的選擇?自便是使用計謀,千方百計地誘咱出城野戰。”

王須達說道:“卻是原來二郎亦有所疑,也有懷疑賈務本部繞城南下是假?”

“是不是假的,最晚明天咱們就能知道了。”李善道回答完王須達,頓了下,又說道,“卻也無須理會他是不是假的!大郎軍令,甚為上策,咱們即按大郎軍令,安穩守營就是。他若是假的南下,那等他返回,咱接著與他幹;他若是真的南下,那咱就等張須陀到,跟張須陀幹!”

王須達、秦敬嗣等齊聲應道:“是!”

卻李善道猜對了,也猜錯了。

王須達問他,是不是也懷疑賈務本部南下?他的確也是懷疑。他的這個懷疑沒錯。

賈務本部確然是假裝南下。

但“最晚明天咱們就能知道”,這一說,李善道則是說錯了。

沒有到明天,就在當天下午,賈務本部就從南邊兜轉還回。

聽到營外賈務本部的鼓聲,接到賈務本部還回的急報,剛躺下來,打算眯一會兒的李善道急忙爬起,匆匆地出了大帳,重到望樓。

舉目眺之,仍是三四里外的官道上,騎兵在前、步兵在中、輜重在後,一支約三千餘人的步騎兵馬自南而還,踩著鼓點行軍,望其招展的大纛、各面大旗,可不就正是賈務本部?

王須達驚詫地瞪圓了眼睛,罵道:“狗日的,老奸巨猾!”

秦敬嗣後怕地說道:“還好,咱沒有出營追擊,不然,一定中這老賊埋伏!”

李善道摸著短髭,不禁地回味從昨午賈務本部到後開始,到當下賈務本部從南邊折還的這差不多剛好的一天一夜的時間,其間的戰鬥過程雖然很短,也稱不上激烈,然此刻回味之,他卻頗有驚心動魄之感。短短的一天一夜,賈務本已是用計多次,真的可以說是,稍有一著不慎,或許他和徐世績的部曲已全軍覆沒,封丘縣城、他這座城外營,此時此際,已經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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