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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暗潮帳中大二郎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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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翟讓,不妨“未雨綢繆”,可先遣人潛赴洛陽,以打探洛陽虛實此事,乃落入李善道眼中,原來在他看之,竟然也同樣是李密欺哄翟公的手段!

事實上,李密上次的欺哄翟讓,騙得翟讓下山,李善道最先亦沒有看出,他直到後來,與張須陀部戰時,才品咂出了這其中的味道。——這已比翟讓強了,翟讓到今尚被蒙在鼓中。

但有了上次這件事的經驗,加上李善道已判斷得出,李密、翟讓定是近日就會往取興洛倉,兩下結合,他因這回早於上次,更早地品咂出了李密“未雨綢繆、遣人潛赴洛陽”之此議,其間含有的玄虛之處。

至若說,他品咂出來的這個“玄虛”,對或不對?

只從徐世績現在的表情上,就可看出,也許對、也許不對,可有一點能夠確定,徐世績不但是已經完全明白了李善道話裡未盡,沒有直白表露出的這層意思,並且他也是這麼想的!

徐世績熟視李善道,展顏一笑,摸著絡腮鬍,說道:“俺聽明白了,二郎,你是在懷疑,蒲山公向翟公提出的‘未雨綢繆’之策,其本意卻非是‘未雨綢繆’,而是意在別處!”

“有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大郎,蒲山公之此議,正‘醉翁之意’也。”

徐世績撫須問道:“如此,在以你認為,蒲山公之此議,他真正的目的是為什麼?”

“大郎,這還用說麼?我不說,想來大郎也定已是心中有數。蒲山公念念不忘的,還能有什麼事?他真正的目的,無非還是為攻興洛倉。”

徐世績說道:“那俺就想不明白了。二郎,攻興洛倉與探伺洛陽虛實有何干系?”

“大郎果真想不明白?”

徐世績說道:“俺不瞞你,實話告訴你說,對蒲山公‘遣人潛赴洛陽’之此議,俺也是心存狐疑。這個關頭,派人去洛陽探伺,確實是有點奇怪。翟公慮洛陽駐兵不假,可翟公所慮者,是擔心打興洛倉的時候,洛陽會派兵往救興洛倉,而並非是擔心洛陽會派兵來滎陽攻咱。

“河南郡與滎陽郡儘管接壤,然現而今,洛陽北之河北,有竇建德等部;洛陽東南之南陽,有盧明月部,洛陽駐兵再多,眼下之計,當以守好洛陽為要,絕非是主動出擊。只要我軍不去招惹它,它必定是不會貿然來攻我軍。

“蒲山公明智之士,不會看不到此點。可他卻於昨日席上,以‘未雨綢繆’為由,向翟公提出了探伺洛陽之此議。俺左思右想,……不瞞你,二郎,俺昨晚都沒睡好覺,確是越琢磨,越覺古怪,俺也琢磨著,蒲山公此策或與攻興洛倉有關,可話再說回來,到底干係何在?

“探明瞭洛陽無備,並沒有防範我軍攻興洛倉的準備,然後好以此再進勸翟公嗎?但翟公所慮,又非是隻有洛陽駐兵,另外還有虎牢的裴仁基部官兵等,只說洛陽無備,怕是仍打消不了翟公的疑慮吧?”

在徐世績說這通話的時候,李善道數次注意他的神情,又傾耳細聽他說話時的語氣,算是看出來、聽出來了,這徐世績,還真是沒搞明白“探伺洛陽”與“取興洛倉”之間的關係是何。

李密在打興洛倉前,先派人去洛陽打探了一番這件事,李善道前世時,就沒在他讀過的書上看到過,也沒聽說過,則“探伺洛陽”與“取興洛倉”間有何關係,他當然也就沒有前世的知聞可做他的參考,但透過李密上次欺哄翟讓的那個手段,他卻已是約略猜出了一種可能。

要不要自己的所猜,告訴徐世績?

須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徐世績都沒猜出來的東西,卻李善道猜出來了,這會不會引起徐世績對自己的忌憚?有些時候,該少說就要少說,是乃“萬言萬當,不如一默”。

轉念一想,一則,徐世績已經開誠佈公了,二則,以徐世績之眼力,自己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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