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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三頭目竊耳私商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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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了。

王須達等在旁,聽到了劉胡兒和李善道的對話。

他們已知他們被撥入的這個“鳳凰衛”的“鳳凰”兩字,指的是西邊的鳳凰山分寨,徐世績是鳳凰山分寨的寨主,乃他們的“最高上官”。

王須達因帶著感激,感嘆說道:“不等郎君去請,糧肉就送來了,徐寨主當真體恤部曲!當然,這也定是因徐寨主看重郎君之故。俺們仰慕翟公、徐寨主和郎君的義名,專從汲北投來,真是沒有投錯!郎君不知,俺們在汲北的日子著實難過!總算以後的日子能過得舒心些了。”

李善道的一身衣衫,從日前下山去劫康三藏的商船到現在,已是穿了小半個月,晚上住在劉家莊等地時,澡有沖洗,唯衣衫一直未換,髒得很了。

高醜奴從他們上山投寨時帶的行李中,拿了乾淨的幞頭、汗衫、袍衫和鞋襪給他。

在場的都是男兒,沒有婦人,李善道也不扭捏,便脫的赤條條的,去掉髒衣,換上新衫。

一面換,他一面笑道:“我有什麼義名可言?兄等可能已知,我實也是才進寨未久,比你們早不幾時。”隨口問道,“怎麼?兄在汲北的日子不好過?怎不好過?”

王須達賠笑說道:“郎君雖也新近入夥,與俺們卻大不同。郎君是徐寨主的縣裡人,貼心貼意;剛投到寨裡,前幾天便又與這位高賢兄為寨裡立下大功,翟公親口授的旅帥此職,怎是俺們敢比!俺們甚麼東西?蠢頭蠢腦的夯貨罷了!尚敢請郎君莫嫌俺們愚苯哩!”

這話說的可不“愚笨”。

李善道笑道:“其它不提,只就老兄相撲的這手能耐,日後閒下,還要多向老兄請教。”

“郎君也好相撲麼?”

李善道說道:“好是好,不精通。我連十三郎,——便剛與你撲的那位,連他都撲不過。”

“相撲是粗苯功夫,說不上能耐。郎君若好,改日垂詢俺時,必不敢有所藏私。”

話一扯開,把李善道“兄在汲北的日子怎不好過”這句問話給扯過去了。李善道衣衫已然換好,便也沒再追問。高醜奴也換了身衣服。兩人收拾停當,夜色已至。

李善道吩咐秦敬嗣、王須達等說道:“我與醜奴赴宴,徐大郎送來的酒肉、胡餅,你們吃了填肚吧。若不飽時,米麵再做些。卻兩點需記:一不可吃醉,二看好了火,不可走水。”

秦敬嗣、王須達等恭敬應諾。

點了火把,李善道與高醜奴各執一根,遂沿山路北上,先去與徐世績、單雄信會合。

直把他倆送出一里多山路,秦敬嗣等乃才折回。

投寨入夥的時候,李善道等是沒有帶鍋碗瓢勺的,王須達、陳敬兒兩夥也沒帶,羅忠這夥人卻是帶的有。就按李善道的吩咐,用羅忠他們帶來的破鐵鍋,眾人分出幾個年少位卑的,生火煮飯;餘下的按夥分坐,把那酒肉、胡餅取來,就著篝火,先自吃喝。

端著酒,王須達、陳敬兒、羅忠結伴,敬秦敬嗣、焦彥郎、姚阿貴等了幾碗,告個罪,三人退去一邊。沒有立即就各還本夥手下的坐處,三個人竊竊私語,說了會兒話。

羅忠說道:“須達,你和李郎君說話的時候,俺在邊上看著。李郎君雖有根腳,是徐寨主的同鄉,不像個刻薄難伺候的,說話挺和氣。往後咱們跟在他的手下,興許不會受多少為難。”

王須達摸了摸鬍子,沒說話。

陳敬兒笑道:“怎麼?王兄,你咋不說話?是了,你是在擔心那位焦十三郎尋你麻煩?”

王須達嘿嘿一笑,說道:“這個俺倒不擔心。話頭說及相撲,是他非要與俺比試,又不是俺要與他撲的!再說,俺已手下留情。他還能咋尋俺麻煩?”

陳敬兒問道:“那你為何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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