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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李二郎領部用兵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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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他阿兄的安全,將來萬一真有事,需要他幫忙時,可以斷定,他也一定會是肯竭力相助李善道。

徐世績的部曲順著官道,北去漸遠,跟在其部後頭的是單雄信的部曲。

比之徐世績部的軍容,單雄信部的軍容差了很多,隊形散漫,隊中還雜著婦人,——不用說,都是這兩天從鄰近的縣鄉擄掠來的,甚至有的嘍囉還提著雞、趕著豬、牽著牛,亂哄哄一片。

單雄信的將旗,混在這些嘍囉中,從徐世績、李善道等所在此處的邊上招展地過去後不久,數騎馳還了回來,——卻是單雄信看見了路邊的徐世績,故派人來請他一道前行。

這幾騎是單雄信的親兵,向徐世績轉達完了單雄信的邀請後,其中兩騎,一個捧著杆銀絲黑槊,一個捧著柄匕首,到至李善道身前,恭謹地說道:“啟稟李二郎,這兩件物事,都是我家將軍在前日戰中時的繳獲。我家將軍特令小人等拿來,送與二郎與高君。”

匕首是送給李善道的,單從這把匕首外邊的鞘就能看出,這是一把好匕首。鞘用的上好的犀牛皮,鑲嵌著寶石等物。槊也是好槊,所謂“銀絲槊”,指的是在槊尖下邊的柄上纏繞的有銀絲的槊,所纏的這些銀絲,一是起到個觀賞的作用,再一個,也是最主要的,纏上銀絲以後,當槊刺入敵人的身體,再拔出來時,就會容易很多。銀絲本身就有價值,將銀鍛打成絲,也需要工藝,因而但凡是“銀絲槊”,槊杆的材質、槊尖的材質,毋庸置疑,自並皆為上品。

李善道接過匕首,示意高醜奴接下銀絲黑槊,道謝說道:“單公厚誼,善道誠惶誠恐!”

一個單雄信的親兵笑道:“我家將軍囑令小人,叫小人帶一句話,給高君。”

高醜奴掂了掂銀絲黑槊,長短、重量都很合適,滿心歡喜,聽得這親兵此語,趕忙說道:“不知單公有何教下?”

單雄信的這親兵說說道:“我家將軍令小人告訴高君,早就說教高君使槊,一直不得有閒,本想今次還寨後,抽出時間,教一教高君,卻不意高君又留在了滎陽。於今也只能等以後再有空的時候,我家將軍再教高君使槊了!”

高醜奴說道:“這點小事!單公卻尚記得。都說單公一諾千金,傳言半點不假!小奴感激涕零。等小奴隨我家郎君回到寨中後,如單公到時有空,小奴再敢懇請單公指教。”

話說的很感動,但語態上,單雄信的這幾個親兵能夠瞧出,對跟著單雄信學槊這事兒,高醜奴顯是好像沒以前那麼熱絡、急切了,這幾個親兵無不暗中詫異,然此話沒法問,也就罷了。

他們卻是不知,高醜奴現已跟著高曦學起槊了。

既然已有了老師,對單雄信的承諾就不再像以前那麼熱乎,自也就情理中事。

徐世績沉吟了稍頃,與李善道說道:“二郎,你來。”往邊上走開了幾步,等李善道跟著過來,放低了聲音,說道,“蒲山公也留在了滎陽。俺觀翟公,似對蒲山公現頗有心隙。二郎,你我自己人,俺就直話直說了,你這次留下,以俺之見,最好不要與蒲山公走得太近,但是……”

說到這裡,他話頭停下,察視李善道神情。

李善道笑道:“但是,大郎的意思是不是,也不要與蒲山公太過疏遠?”

“正是!二郎,你可知俺為何既要你莫與蒲山公走得太近,可也不要太遠?”

李善道和徐世績之間,彼此已經很熟悉,李善道對徐世績也好,徐世績對李善道也好,如今都已是相當瞭解。聰明人之間對話,不必遮遮掩掩,有時直截了當的說,反而更為合適。

故此,李善道便直言不諱地說道:“不要走得太近,是因翟公之故,我等身為翟公部曲,當然須得遵從翟公之意;莫要太過疏遠,則是因蒲山公之故,其人名滿海內,有勇有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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