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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做個人吧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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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升點到為止。

他和小朱都知道,老朱家如今的基本盤還是淮西舊部。

雖說治理國家使不上什麼大勁。

但歷朝歷代都懂的一個道理。

槍桿子裡出政權。

要麼老朱何必搞什麼分封。

還不是擔心子孫後代的龍椅坐不安穩。

雖說老朱已經在慢慢收攏兵權,但單從眼下看,帶兵打仗的還不是淮西黨。

而身在淮西黨。

有幾個不和李善長扯上關係的?

老朱為何要斬胡惟庸,除了胡惟庸篡權犯忌諱,難道就沒有對老李頭的敲打?

說破天那也是他選中,一手扶持起來的黨派繼承人啊。

但為什麼只是敲打。

株連也就從胡惟庸處截止,身為胡惟庸恩府的老李頭只是在遞了辭表後修養了半年,這還不能說明問題麼?

常升繼續說道:“清丈田畝,折損的是天下權貴高門,富商豪族的的利益。”

“倘若不能一蹴而就,北境許多仍心念舊朝計程車紳可還心心念念著北方的殘元呢。”

“不借此機會,好生篩選一批可用之臣,如何坐鎮的穩這大明上下。”

“姐夫莫忘了。”

“孔家,也屬豪族。”

“除此之外,焉知牽扯不出那些佛寺?”

聽到這兩句。

朱標的臉上都不由浮現了一抹審慎。

是啊。

田畝自古以來,就是百姓賴以生存的根基。

天下的動盪,王朝的變遷,蓋莫能夠與之扯開干係。

遂不論歷朝歷代。

哪家豪門大族手裡沒有攥著大量土地。

清丈田畝。

牽一髮而動全身。

絕對沒有半點妥協的可能,要麼大明透過田畝的清丈徹底的站穩腳跟,要麼,就是重新走上歷朝歷代王朝變遷的老路。

這個過程中。

他要對抗的不僅僅只是權貴士紳,殘元的襲擾,甚至還要面對“天下人”的抨擊,甚至還要“鎮壓”老百姓。

所有的影響,就像一份沉甸甸的扁擔壓在了朱標的肩頭。

讓他不由的在御書房中來回踱步。

遲遲不能決定。

終是沉默了良久,朱標才緩緩站定在常升面前,對視著常升的雙眼道:“若歷經此事,還對孤,對父皇,對大明秉承忠直之心的臣子,可他們得罪了天下權貴,孤當如何才能保全他們?”

常升的眉頭一挑。

面上浮現了溫和的笑意。

“若想如此,就將此部壯大吧。”

“以清丈田畝為引,朝廷不若獨立一司,喚作審計。”

“除田畝清丈之外,各地糧賦,稅收,兩倉儲糧,乃至於朝野上下百官的身家等等職權,統統納入審計的職權範疇。”

“初時若無人願往,那就從此番田畝清丈為始,所有偷稅漏稅之戶,除法度所要求之懲外,再附一條,一代之內,一干子嗣科舉不得錄用六部五寺,只得考取審計司。”

“累計效力二十年,方可解除禁令。”

“君主可借調他部試用。”

“如何?”

朱標什麼話都沒說。

但那眼神卻彷彿早已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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