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朝會覆盤 (第2/2頁)
弟說的是?”
朱標認真的想了想,除了費盡心思平衡了兩黨的衝突,增長了些見識與手腕,印證了常升的猜測,別的,真沒什麼稱得上收穫的了。
回味著朝會中出場的人,常升所有所指道:“我也不敢肯定,但我莫名覺著,如今的朝堂之下,除卻浙東黨和淮西黨,還有一股暗湧。”
“暗湧?”
“這又從何說起?”
朱標直起了身子。
從常升與他私下會晤的過往而言,無地放矢這個詞是絕放不到他身上的,縱然有時有些事還未發生,又或者過程中有些波折,但他也總能找準事情的關鍵,做出精準的近似預言的分析。
不敢肯定這四個字,竟是他入東宮以來第一次說出的不確定的比喻。
“朝會上,受範敏舉薦,卻出面力挺核查血書案之事的郭桓,姐夫還有印象吧。”
朱標會意的點頭。
這升遷還是他二十日之前核準批覆的。
“升遷不過一月,如何就加入了浙東黨的陣營?”
“要知道,他出身北地,是朝廷缺人,從附近州府抽調支援,前年方才被舉薦入朝做的京官。”
“也就是說,他朝中無人,亦無南下為官履歷,按理說,本不該被人相中,或者被相中,至少該加入淮西黨,那又是如何被浙東黨籠絡的呢?”
“說及早投資,這說不過去。”
“因為那時他還沒有被籠絡的價值。”
“沒記錯的話,被範敏舉薦之前,他只是六部基層屬官之一,浙東黨即便要籠絡,也該籠絡七品以上的高官不是。”
“他要真有本事或者聞名,胡惟庸當初能不知道?”
“所以,他被籠絡,應當就是升遷之後的事。”
“可這二十天,應天府中的那些個眼線可沒人提及這事啊,浙東黨要有如此神通,也就早與淮西黨分庭抗禮了。”
朱標想了想,確實也覺得可疑。
但還是搖頭道:“興許是浙東黨委派人買通了他的妻小,或者委派鄉親父老前來說和呢?”
“多事之秋。”
“還是容後再議吧。
畢竟沒有證據的事情,秋闈及田畝清丈的人手又緊缺,他也不好安排抽掉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查這麼一件沒定性的事。
這是他身為大明朝儲君應有的素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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