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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鳴鋒心裡在琢磨「直接追蹤」這個詞背後的含義，也很難準確的去理解張恪所說的「參與決策的權力」這句話所包含的準確含義，他現在都不清楚專案的具體內容，也不便多問什麼。

走出橡樹園，穿著東華大道就是師大南門，從夜深人靜的師大校園穿過，走出師大西大門人就是在學府巷之中了。

學府巷的內巷多為酒吧，正值燈紅酒綠之時，好些青年男女招搖而過。

英式酒吧風格的1978更像熟人聚會的小社群，沒有刺激人心的音樂與放縱的濫飲狂醉，這時候客人已經不多了，張恪走進來，看見唐婧趴在吧檯上差不多快要睡著了，走過來，手摸了摸她柔嫩的臉頰，笑著說：「今天的會議比較順利，就耽擱到現在，你可以先回去睡覺的……」介紹劉鳴鋒、陳燕給她認識。

唐婧嬌柔一笑，她眼皮子發軟，略微有些水腫，卻更像桃花媚眼了，依著張恪身邊聽他們說話。

「國內的產業環境，不要說企業了，就連信產部的官員都很悲觀——硬體技術，差別人不是一點半點，軟體技術，差別人更是十萬八千里，內容……看看國內的知識版權環境就能夠想像要在國內建立能盈利的網際網路內容平臺會是多麼困難，」張恪說道，「硬體、軟體、內容開發，每個環節國內企業都有短期內難以克服的致命缺陷，行業稍有反思的人都會想國內企業怎麼可能在消費類電子市場競爭過海外消費電子巨頭？那就只剩下模式創新這條路好走了。在消費類電子產品更新換代如此迅速的年代，大多數消費者對硬體質量的要求不再苛刻，而更注重使用者體驗——我們在硬體技術上短期很難超越海外電子巨頭做得更好，那就要創新模式，就要在使用者體驗上下工夫。除了優良的工業設計之外，豐富的內容開發與完善的軟體應用環境都能給使用者更完美的體驗。你的一些思路很正確，傳統的模擬技術電子廠商，他們是分割的、孤立的去考察硬體、軟體、內容開發三者之間的關係，我們將硬體、軟體、內容開發做為一個整體去考慮時，在使用者體驗這一塊就能做到更好。一方面，用軟體、內容開發等能提高使用者體驗的手段來彌補硬體技術的弱勢，另一方面，國內產業環境使得軟體開發、內容開發領域的利潤極低，甚至可以說在網際網路上做內容開發平臺短期內就根本沒有什麼利潤可言，我們可以從硬體利潤裡分出一部分對其進行補貼，使其能均衡的發展下去……你能想像你將參與的這個專案主要是做哪方面的工作？」

「網際網路內容平臺的開發？」劉鳴鋒遲疑的問道，他在建鄴的碩博學習，都是偏軟，硬體開發跟他沒有什麼關係，做系統架構工程師，他也不認為自己比那些海歸更出色以致能得到愛達高層的刮目相看。

張恪笑了笑，說道：「在建鄴，創域參與投資了卓域電子商務網站，創域還參與了一項數字圖書館開發計劃的投資；在北京，橡樹園創投參與投資了昆騰線上；在海外，愛達的海外公司參與投資了全球音樂線上。你完成入職手續之後，我會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與我們所掌握的這些網際網路資源進行充分的接觸；如果三個月的時間不夠，還可以多給你一些時間，這段時間裡，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每週提交一份報告，報告隨你寫，寫什麼都可以，過了這段時間，我們再考慮給你安排正式的職務。」看了看手錶，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們回宿舍也不方便，我讓人給你們安排住賓館吧。」

看著劉鳴鋒與陳燕離開，杜飛嘻皮笑臉的說道：「你這不是縱容人家犯錯誤嗎，你說他們倆心情激盪能有多大機率不犯錯誤？」還想再說什麼，卻給盛夏走到身後狠掐了一下。

杜飛在燕園整了一套別墅，他開車載著盛夏離去。

張恪與唐婧、陳妃蓉返回青年公寓。在路上，張恪給陳妃蓉、唐婧胡亂吹噓：「一般人都會以為錦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