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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不曉得誰給訊息告訴製漿廠老廠長刑愛國,劉子淇心想剛才會議上晨曦紙業的廠長們雖然都不吭聲,但不是心裡沒有一點意見,在他面前不敢當面提反對意見,卻將刑愛國慫恿出來。
劉子淇最早到製漿廠當助理技術員時,刑愛國是他師傅,只是刑愛國脾氣太臭,不給人留半點面子,劉子湛對他沒有什麼好感,飛黃騰達之後,更是不願意搭理他。
劉子淇上了河堤,刑愛國也上了河堤,劉子淇好面子,剛別人說他忘恩負義,也不好讓人將刑愛國趕下河堤去,只有耐心跟他解釋:「這是省委省政府的決定,你要理解,你要相信省委省政府……」
「相信個屁,龜兒子的,你看看河對岸什麼模樣?」刑愛國在劉子淇面前更沒有什麼顧忌。
劉子淇頭疼得要將刑愛國一腳踹下河去,但是不管怎麼說,刑愛國這次抗洪救險中立了功,六十七歲的老頭,最危急的時刻,一天都沒有回過家,抗洪搶險也很有經險,還受到趙濟東總理的接見,在河堤之上,威信未必比他劉子淇差。
劉子淇看見河對岸的堤上停著幾輛小車,回頭問秘書:「那邊誰在堤上?」
「是徐主任在對岸……」
徐學平以國務院協調工作組的名義基本上接手了江南省的救災工作,但畢竟還沒有正式接管江南省委,大家都以他之前的職務呼喚他。
「我要去找徐主任匯報工作,你不要跟著我。」劉子淇想拿這個藉口將刑愛國丟下。
「我正好要找徐主任匯報工作,劉省長,你不會介意我搭你的車吧?」
劉子淇急得要跳腳,尚學義為什麼要急著將晨曦紙業的併購案在他退下之前解決掉,就是考慮到徐學平與錦湖之間的密切關係,怕有人拿這個做口實來製造不利徐學平的輿論——要是刑愛國跟過去在徐學平面前亂說什麼,指不定徐學平會懷疑自己唆使刑愛國如此,劉子淇哪敢冒這個險?他唬著臉,對刑愛國沉聲說道:「你都已經從紙廠退休這些年,紙廠出售給錦湖,我可拍著胸脯跟你保證,省裡沒有人從中拿半點好處,併購的條件也是對省裡有利。災前要賣,災後更要賣!為什麼要賣,你心裡也清楚,現在金山、章州、順義愛災情況嚴重,要救災,要災後重建,這需要錢。國家會撥款,人民百姓也會捐款,但是這些解決不了全部問題,省裡的財政,你們老幹部心裡,多少也有些數吧……你去跟徐主任匯報工作吧,我臨時有事,就不送你過去了。」
劉子淇抽身要走,心想自己堂堂一個副省長給一個半瘋老頭逼成那樣,也正是悲哀。卻完全拿這種人沒有辦法,之前惹惱了自己還能吩咐人將他趕走,這時候人家是抗洪英雄,受到兩位總理與國防長的接見,劉子淇又怎麼可能對他用這種激烈手段呢。
這時候,秘書走過來跟他說:「徐主任看到我們了,打電話過來請你過去……」
劉子淇心裡嘆了一口氣,他不能不去見徐學平,這時候也沒有藉口將刑愛國丟下,上車後只是說道:「徐主任為救災的事情廢寢忘食,你不要胡亂說話……」
……
刑愛國本來就沒有想在徐學平面前說什麼,看到張恪在徐學平身邊,欣喜的說道:「小兄弟好些天沒有見到你人了,也沒有見到許老師,問張奕,張奕說你生了病,回老家休養去了,你二三十歲的小夥了,身子骨比我六七十歲的老頭子還扛不住啊!」
汛情緊急時,省市上下都一片混亂,無瑕去關注一些很容易給忽視掉的細節,現在沒有人知道刑愛國是張恪、許鴻伯推薦給趙有倫認識的。劉子淇之前見過張恪,是在金山湖潰堤之後要在九江河西岸搶築一道防洪土壩,這個青年就出現在尚學義、梁偉法、趙有倫的身邊,之後也偶爾有見到他出現在河堤抗洪搶險現場的身影,卻沒有正式接觸過,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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