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頁 (第1/2頁)
陳山招呼大家到酒屋裡去,陳妃蓉從裡廂房出去,臉頰上的淚痕都沒有幹,楚楚可憐,盯著張恪問:「你跟我爸媽說,髮夾到底是誰送的?」
張恪沒想到陳妃蓉這般受委屈的樣子,頗有不受一點恥辱的骨氣,倒也有些不忍心,從許思那裡接過兩掰髮夾:問陳妃蓉,「你說這個?」見大家都看向這裡,笑了笑,「我堂妹子從夜市買的地攤貨,也不知道值幾個錢,我從你那些拿幾本書,我堂妹子又鬧著擺攤玩,見這麼麻煩你有些過意,你不稀罕就拉倒了,」回身就將兩截髮夾扔過院牆,只聽見「嘙」兩聲細微的水響,嵌滿碎鑽的髮夾丟東面的疏港河裡了,張恪拍拍手,「真當值幾個錢?好了,吃飯吧,我肚子餓了。」
第128章 小女孩心思誰能知
張恪將髮夾扔過院牆,落水的聲音雖然很小,院子裡的人還是聽得清楚。
許思母親可惜的說:「多漂亮的髮夾,改天讓你叔修一下,還不是一樣戴?你們這些孩子,就是不珍惜東西。」
許思見母親真把髮夾當成地攤貨了,發愣的瞪著張恪:幾千元的東西說扔就扔,也太不懂得珍惜了,普通人家能為幾千塊錢愁死。
陳妃蓉愣在那裡,心情複雜,倒不知道再說什麼好。她原本就不覺得唐婧送她的東西多昂貴,只是給周復說得下不了臺,這時見張恪將東西丟河裡,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鬧過頭,有些內疚,卻不願意在張恪面前低頭。
許維端著菜從廚房出來,瞪了張恪守一眼:「你小子怎麼又惹妃蓉不開心了?還不快道歉!」
周復嘿然一笑,真假鑽石他還分得清的,剛才說破已經犯了大錯,這時候還不趕緊把嘴巴縫起來,接過許維手裡的盤子,先進了酒屋,許鴻伯與許海山已經坐了裡面。
劉芬站在走廊裡看到這一切,心裡雖然不認為那髮夾真值多少錢,但也認定是張恪送給妃蓉的,只當妃蓉給周復當眾說破,才起了脾氣,走過去罵了她一聲:「多大了還鬧小孩子脾氣?」已經看不出半年前她臥病的樣子,上下收拾得乾淨,加上住院後能安心靜養,氣色恢復得不錯,還不滿四十歲的她白白淨淨,看上去風姿猶存,陳妃蓉還真是遺傳她的好胚子。
陳奇治酒席的水平倒是一流,只是一桌菜,卻花費了很多工夫,酒席間自然說起造紙廠的事情,劉芬她也最關心這個,神秘兮兮的問周復:「昨天張會計過來玩,說這批紙漿下去,廠子裡少說要賺六百萬,乖乖的裡個窿,我進造紙廠二十年了,豈不是說,造紙廠二十年賺來的錢都沒有一年多?」
談起造紙廠的近況,周復渾身來勁,也正因為眼下大好的形勢,才讓他對張恪這個少年才產生些尊敬,眯著眼睛,喜氣與笑意都從眼皮子裡溢位來,說道:「要不是區裡免掉很多費用,沒那麼誇張,話又說回來,就算沒有區裡的優惠政策,加上老廠那邊,一年一千萬還是有把握的,當時趙三強他們堅決抵制遷廠,這下子算是服帖了,他們這班人死硬著頭皮不肯繳保證金,年前拿六百塊慰勞金,愣是低著頭沒敢看我,大年三十將我堵家裡頭,問我補繳保證金行不行,他倒不想想我開始勸他繳保證金時,他拿茶葉水潑我身上。」
「他這時候怎麼急了,上回在醫院裡他跟他老婆來看我,倒沒有提這回事?」
「廠子過年就調整工資,他算臨時工,暫時不考慮他們這一塊,不提廠子給保證金支付的利率了,調整工資這一塊,就能讓他虧老鼻子錢,他能不急啊?」周復得意的笑了起來。
張恪泯著白酒夾菜吃,在一旁不吭聲。九四、九五年,物價飛漲,職工工資滯漲,加上大量企業不景氣,導致生活水平大幅下降,職工對物質獎勵最為敏感,所有的激勵機制,在這個時期,物質激勵最為有效。
「能有多大的差距?」劉芬之前想保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