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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富明是深藏不露的老狐狸,唐學謙性格強勢,看來不要奢望官場能有片刻的安寧,關鍵自己這方處於劣勢,讓張恪心裡極其不爽。

張恪就站在趙錦榮與萬勇兩人之間看牌,看趙錦榮在自己眼皮子底子還怎麼給萬勇送錢。趙錦榮開始放水給萬勇成了兩把,張恪假痴不癲的,笑眯眯的對趙錦榮說,「你的牌打得好奇怪啊,我不看萬主任的牌,都知道他要這張,你還偏偏出給他。」

趙錦榮借玩牌送錢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方宏清只氣惱自己大半天贏的錢比萬勇少一截,見張恪看上去毫無心機的說破,借題發揮的說:「難道今天我跟張知行老輸錢,趙總啊,牌可不是這麼打的!」最後一個「的」字還咬得格外的重。

讓方宏清這麼說,萬勇臉色很難看。趙錦榮堆著笑說:「我都說不會打牌了,方市長還不信?今天都是我贏給你們三家,不曉得十二點前能不能翻點本回來。」

張恪笑著對趙錦榮說:「我在學校蠻會打牌的,要不要我站你後面教教你?」

換別人都要以為張恪這麼說是純粹沒頭腦的表現,方宏清惱趙錦榮、萬勇看不起他,陰陽怪氣的說:「趙總找到助手,翻本有機會了。」

看著萬勇臉色陰沉著能滴下水來,張恪稍稍有些解氣,他可不怕萬勇、趙錦榮記恨自己。

接下來,張恪一直站在趙錦榮後面看牌,迫使趙錦榮只能給方宏清與爸爸兩人放水,他們本來說好到十二點收手,到了十一點半,萬勇就心浮氣躁的扔牌不打,惹得方宏清心裡更加不痛快。

看著趙錦榮進入萬勇的房間,張恪站在門口,對爸爸說:「剛剛聽服務生說,趙錦榮年前經常到文山飯店來,具體的你清不清?」

張知行聞言神志一凜,背脊骨串上來一股寒氣,眉頭頓時糾結起來。春節值班只要沒有什麼事情發生,躲在文山飯店倒是不壞,萬勇代替張曉健來值班讓他有不好的預感。

張知行拉著張恪進屋,說道:「文山飯店雖然是市委與市政府的招待賓館,市政府那邊始終管不到這一塊。今天市委應該是張曉健值班,怎麼也輪不到萬勇代他……你先去洗臉刷牙,我給你唐伯伯打個電話……」

張恪有些不忍心聽這個電話,周富明可能與萬向前妥協的訊息,對唐學謙而言是個天大的惡耗!或許這才是官場的常態,說不定唐學謙早有預料。

萬向前以自己的退讓換其兒子萬勇上位,周富明與唐學謙兩人的位子都不會受到挑站,但是局勢卻迥然不同,就算徐學平在省裡堅定的支援唐學謙,也只能保證唐學謙坐穩市長的位置,但是唐學謙從此往後多少有些獨立無援了。

唐學謙從海州師院出來直接到市裡,先從副市長做起,當上常務副市長,進入常委,再到代市長,飛快跳到政治生涯的一個頂峰,在快速上升的過程中,也暴露出他最致命的弱點,根基太淺,相對可靠的人也就宋培明、杜小山屈指可數的數人而已。惟能讓他欣慰的就是徐學平明年不當省長,至少也是政法委兼紀委書記,這已經是明朗的事情。

張恪洗漱出來,看著爸爸剛把電話掛上,臉色很凝重,說道:「周富明搞平衡是一把好手,為人處事也不咄咄逼人,局面說不定不會太壞,現在擔心也沒用。」這麼說只是安慰自己罷了,周富明之前一直給丁向山壓著一頭,為人處事當然不會咄咄逼人,但是他現在背著唐學謙玩這一手,很容易就能養成一把手的脾氣。

唐學謙能走到這一步,已經是許多人不可企及的巔峰,除非重大經濟問題,否則也不會受太大的挫折,頂多對周富明退避三舍,避開他的鋒芒就是。但是最讓張恪擔心的,周富明一旦專斷獨行,海州控股公司只怕就成了雞肋,太多的人不希望看到海州控股公司成為阻擋他們財路的障礙物。

明天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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