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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恪摸著腦門,歪著腦袋坐在那裡。
「想什麼?」
「想像不出什麼樣子,你八十歲時,你媽一百多歲,兩個老太太有什麼好嘮叨的?」張恪嘆息的搖了搖頭。
「不許你想,」唐婧捧著張恪的腦袋晃起來,好像要把自己老了之後的形象從張恪的腦袋裡晃出去,「都不敢想自己老了之後什麼樣子,你也不許想,永遠都不許想。」
美人怕遲暮啊。張恪攬著唐婧輕盈的纖腰,笑著說:「要不我念葉芝的那首詩給你聽?」
「好啊,好啊!」唐婧輕輕依著張恪的肩膀。
「我這次念原文給你聽。」張恪抬頭看了看天,雲層很密,路燈散發出明亮的光,九七年混跡高校,將自己搞得有一些文學氣息,在泡妞事業上還是相當的犀利,張恪在這方面下過工夫,葉芝的這首《當你老了》,他不僅能背誦原文,還能背誦國內通行的幾種譯文,有袁可嘉的譯文、裘小龍的譯文、楊牧的譯文、傅浩的譯文、飛白的譯文,心裡默想了一會兒,確定沒有遺忘,用一種低緩柔慢的聲調輕吟出來:
「when you are old
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eelp
and noodg by the fire,take down this book
and slowly read,and drea kf the ft look
your eyes had once,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how any loved your onnts of glad grace,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but one an loved the pilgri ul you,
and loved the rrows of your 插ngg face;
and bedg down beside the glog bars,
urur,a little sadly,how love fied
and paced upon the ountas overhead
and hid his face aid a crowd of stars。」
唐婧入迷的看著路燈光下張恪明俊的臉龐,雨滴鑽進脖子裡都沒有感覺,凝視著張恪深邃的眼神,心間甜蜜肆意的流溢,等張恪唸完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卻意猶未盡的說:「我還要聽飛白的譯文;還有一個要求,這首詩你可不可以只念給我一個人聽?」
「完全沒問題。」張恪笑了笑,背誦飛白譯的《當你老了》:
「當你老了,白髮蒼蒼,睡意朦朧,在爐前打盹,請取下這本詩篇……」詩沒有唸完,雨大了起來,淅淅瀝瀝的滴在水泥地面上,張恪將夾克脫下來,摟著唐婧的脖子,將兩人的腦袋罩,往招待所跑去,一邊奔跑,一邊大聲念,「……慢慢吟誦,夢見你當年的雙眼,那柔美的光芒與青幽的暈影……」唐婧嬌媚的笑著,笑聲在雨絲裡傳梭。
惹得偶爾披衣擋雨跑過去的學生小聲議論:「一對神經病,下大雨還有心思念詩。」
張恪回頭大聲喊:「我們就是神經病……」嚇得人家加緊步子走掉了。
「你才是神經病,我不跟神經病走一邊……」唐婧咯咯笑著,衝到雨裡,歡快的往招待所方向衝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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