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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湖與正泰集團的協議,要求一年內完成40%的收購,兩年內完成80%的收購,最近的期限是在明年中秋前後,那時就不用發愁了。
許鴻伯說道:「沙田東片的建築群能不能保留下來,有一個部門非常關鍵,許多工作能得到他們的支援,事半而功倍……」
張恪知道許鴻伯是說文物局,唐學謙也很快猜到:「你是說文物局?」
宋培明笑著說:「文物局的那班龜兒子,不帶頭將那裡夷為平地就算好的,還能指望他們?真要指望文物局,就得將那班龜兒子全部換掉……」
「全部換得的難度有些大……」這件事是張恪牽頭,張知行就很少說話,這時候才發表意見。
張恪說道:「文物局下屬的拆遷公司是有問題的,首先是違規拆遷,其次財務上也存在一些問題,他們有可能透過轉投資的形式,將拆遷所得的巨額利潤轉移到外地的私人合股公司裡……」
唐學謙說道:「照慣例,財政局年前都要挑一兩家市直局進行突擊審計,今年就重點查文物局,如果真存在問題,可以拿掉一兩個副職……」唐學謙手指輕輕的敲著腦袋,考慮讓誰去頂替合適,一時想不到合適的人選,不過想到另外一個思路,說道,「培明的市長助理也不能只掛羊頭不賣狗肉,文物局這一塊,看上去油水很寡,我跟方宏清商量一下,看他能不能讓你替他分擔一下……」
突擊審計文物局真查出什麼問題,方宏清推卸責任還不及,哪裡會將燙手的山芋摟在懷裡?
……
並沒有等財政局對文物局審計出問題來,文物局下屬拆遷公司在對譙樓附近的民居進行拆遷時,就暴露出嚴重的問題。
12月24日,西方節日的商業化炒作還沒有在國內盛行,海州市的年輕人對平安夜還沒有特別強烈的節日概念,張恪早晨接到許鴻伯的電話知道這件事情的。
文物局下屬拆遷公司22日在對譙樓附近的民居進行拆除時,發現兩棟平房共用的夾牆裡平行鑲嵌著四塊高大的石碑,而這附近約四五棟平房直接建在一座大型的青石基座上,這些平房的山牆裡鑲著十幾座刻有浮雕的青石柱礎,以薛國華看過現場之後的見解,這處極可能是一座重要歷史建築的遺址。
由於那地方的平房都建於解放前,解放後給房管局收為國有,分給現在住戶居住,而石碑砌入兩棟平房之間的夾牆裡,要不拆遷,沒有人知道這裡竟是一處歷史遺址。
發現石碑的當天下午,拆遷公司還想繼續進行拆除作業,給附近居民制止,要求上報文物局進行審查,下午的拆遷工作就停止下來。
文物局23日派人到現場進行勘察,石碑儲存十分完好,但是碑面貼著一堵磚牆,無法看到碑面上的刻字,但是碑座上有著精美的植物浮雕。文物局的工作人員很簡單的勘察之後,竟給出無文物保護價值的意見。當時薛國華、許鴻伯等人都聞訊趕到現場,對照歷史資料,這裡很可能是海州鹽監署的遺址,一定確實,那四座石碑就是市區範圍內惟一留存下來的宋代遺蹟,怎麼可能沒有文物保護價值?當場對文物局的工作人員提出質疑,需要進行進一步的文物鑑定。
當天深夜,附近居民給推土機輾過的聲音驚醒,等他們趕到現場,四座石碑已經給推到兩座,斷成數截,磚牆倒塌,石碑露出正面的刻字,恰恰是宋代鹽監署的遺碑。拆遷人員沒有理會居民制止拆遷的要求,打算繼續將另兩座石碑推倒,給附近居民拿磚塊圍攻才不得已退了場去。
附近居民擔心拆遷公司的人去而復返,組織一些人留在現場護碑,清晨時,大約有二十人騎著十輛摩托車趕過來拿棍棒、砍刀驅趕守碑的居民,導致數人受傷,他們隨後又想將石碑推倒,只是石碑太高太大了,他們沒有得逞,幸好居民及時報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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