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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們一樣,經濟學系,在花名冊上看到你們的名字,還以為遇到兩個同名同姓的人呢,沒想到你們也都考上東大了。」
「是啊,都考上了……」唐婧嘻笑著,說「考」字時,音咬重了一些,還瞥了張恪一眼,張恪臉皮子厚實,只是腆著臉笑了笑,就真當自己也是考上的。
前一世,張恪與杜飛讀的是國際金融,奉著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原則,到大四時,連自己同一專業的女孩子都叫不全名字,更不用說同屆同院系看上去有些純樸的沈筱了;不過這麼說起來,倒是有些印象,好像就是那個一直將國商院九七屆惟一的一個特等獎學金名額霸佔了四年的女孩子。
倒是沒有想到會成一個專業的同學了。
沈筱容貌倒也不差,眼眸靈秀、鼻直唇薄、臉形瘦削,只是這時沒有洗脫濃鬱的鄉土氣息,還梳著兩根辮子,一左一右搭在肩上,衣著純樸些,素花的化纖短袖襯衫,在陽光照射下還有些透明,透出裡面白色內衣的底子。
看到這個,張恪就想起第一次跟許思去陳妃蓉家去,陳妃蓉就穿著化纖的睡衣,在燈光下比較透,關鍵當時她裡面沒有穿什麼,張恪當時偷看了兩眼,給陳妃蓉發覺後給狠踢了一腳,想到這裡,張恪就下意識的看了陳妃蓉一下。
天氣炎熱,陳妃蓉光潔如玉的額頭沁出細緻的汗珠,臉頰微紅,見張恪的眼睛突然從沈筱身上轉到自己身邊,瞬時也想到當時走光的情形,臉頰有些發燙,靈秀明艷的眼眸子閃到別處。
「沈老師有陪你來報名吧,他人在哪裡?」張恪對沈筱他爸爸沈約的棋藝以及他提供的形狀不是很好看的山茶印象深刻。
許鴻伯特別喜歡那山茶,張恪拿了兩包回海州,大半都給許鴻伯要了過去,後來張恪就沒有再去上游的林場,倒是許鴻伯近兩年來因為營林的緣故足跡遍佈小江流域,張恪想起要喝這茶,還要找許鴻伯要。
「我爸當然要留在學校上課呢,昨天夜裡,我跟同學一起坐船來的……」沈筱說道。
……
沈筱的行囊放在接待點那裡,張恪讓馬海龍將裝著行囊的車開到接待點去,等李季、杜若虹辦完手續,就去接待點幫沈筱的行囊一併裝上車,蒙樂那時不在接待點,也就沒有招呼,他們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宿舍區過去。
國商院的女生宿舍樓是二舍,先送沈筱去二舍。
許多家長都開著車送子女來報導,馬海龍開著商務車跟張恪他們後面就一點都不起眼——張恪之前堅持讓盛夏將那輛蓮花停在校外,青年蓮花雖然被喻為貧民跑車,但至少也是輛很扎眼的跑車——許若虹就讀外語學院,宿舍在國商院女生縮舍樓邊上,與陳妃蓉同一棟樓;又將李季、肖春銘送去宿舍。他們到了宿舍之後還要到管理員那裡領被辱、臉盆、飯盆之類的生活用品,跟他們都約好黃昏五點鐘再到接待點碰面,到時候要交換宿舍電話——大學裡除了同宿舍的同學,關係好的也沒有多少了,更何況張恪與杜飛就不會住在院系安排的宿舍裡。
將他們送到宿舍,張恪才往研究生公寓樓走去。
東海大學建校近百年,學生宿舍區一再擴建,倒是最初建校時就建成的一批青磚小樓最具風格,走進去還有吱呀作響的木樓梯,此時都成為女生宿舍樓。
看著窗外挑曬著的紅綠內衣,額外的賞心悅目。
女生宿舍區後面是座矮山,東大人都戲稱那是合歡山。站到山上,可以望見燕歸湖水,要是對隨便可見的衛生紙、偶爾會有保險套視若無睹的話,那裡應該是東大風景最佳的地方。
山下有防空隧道穿過去,男生宿舍區位於山後,陰森幽暗自不用說,關鍵都是六七十年代陸續建起來的簡易樓房,坐進男生宿舍裡跟住進輪船五等艙的感覺差不多,狹仄陰暗,瀰漫難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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