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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人獻眼!」梁偉法氣不打一處來,對候信達已經無話可說,冷冷的瞥了一眼,就往裡走去,他本不認識候信達,因為他在親自推動錦湖併購晨曦紙業的事,與晨曦紙業的管理人員接觸較多,就是這些人上竄下跳抵制收購,這些人心裡在打什麼注意,梁偉法心裡也通明通亮。其他人下午參加防汛工作會議的人都拿一種憐憫的、看喪家之犬的眼神看著候信達,候信達這時候只有勇氣向晨曦紙業的總經理宋景平投以乞討哀憐的眼神。

宋景平別過臉去,看也不看候信達一眼。

眾人去河堤上視察汛情,雨勢比前些天的強降雨還要駭人,白花花的遮住視線。從中午前開始下暴雨,開完會後去視察汛情,飲馬河水都快與河岸齊平了。他們正打算冒雨驅車去金山河,卻接到電話說候信達在沁園酒店裡搞出這樣的事情,這才折了回來。

梁偉法、周瑾瑜與趙有倫還有省市兩級防汛部門的官員專家都走進會議廳,梁偉法一點都不想談酒店發生的這樁醜聞,也沒有心情跟周瑾瑜、趙有倫客套,將雨衣脫下,摔到會議桌上,手指著省市兩級防汛部門官員們,目光冷冷的掃過去,罵道:「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紗廠段河水都溢位河堤,你們昨天還信誓旦旦的說絕沒有問題,我們去河堤視察,河段防汛負責人還有心情在酒店裡搞女人!」

臺下啞雀無聲,梁偉法喝斥道:「這時候訓你們,不是讓你們當啞吧的,防汛工作要立即重新部署,要實事求是的部署,不要搞報喜不報憂那套,河堤決了,河水漫出來,你們都要給我吃不了兜著走……」又對趙有倫、周瑾瑜說道,「防汛工作不能當兒戲,這裡地勢高不怕淹,又挨著飲馬河,離金山湖也近,通訊設施也好,再調兩臺無線電臺來備用,就將這裡作為防汛指揮中心,飲馬河的河水隨時可能會漫過河堤,河堤牢不牢固,你們都要讓人一寸一寸的給我摸清楚情況……」又回頭跟秘書說,「你幫我聯絡尚書記,我馬上要跟他匯報情況!」

梁偉法聲音嚴厲,毫不容情,在趙有倫、周瑾瑜聽來,心裡的感受卻迥然不同。

下午的防汛工作會議是趙有倫緊急召集的,又是這次緊急會議發現情況如此嚴峻,可以說是將前期的懈怠責任都彌補了;周瑾瑜只是被動的出席了會議,她更擔心出事情。梁偉法如此安排,她也絕不會這時候再爭論什麼,擔當起書記的職責,擔當起市防汛指揮部總指揮的職責,這責任這時候是她推也推御不了的,以女性少有的果狠幹勁,將市裡所有的防汛力量儘可能的冒雨往飲馬河、金山湖沿岸上調。

趙有倫則領導在場的防汛專家重新調整防汛部署,梁偉法與尚學義透過電話,走回來告訴周瑾瑜、趙有倫,說道:「駐軍會是最快的速度上河堤,市裡要保證防汛物資的供應……」

初步部署完,通訊器材也運到沁園酒店。

沁園酒店位於東郊飲馬河邊,這麼大的雨勢,就沒有多少過來的入住或舉辦酒宴。飲馬河的環境一直沒有得到改善,雖然世紀錦湖入資控股,經營還是原來的模樣,半死不活的拖著等轉機。除了張恪他們一行人之外,入住的旅客很少,見雨勢這麼大,也怕這裡給淹了,都紛紛退房到市區另找住處。

梁偉法要拉兩名防汛有經驗的人陪他去金山湖北岸的湖堤看一看,雖然那邊已經派了人監測水情,及時有資料反饋回來,但是不親眼看一下,心裡更懸得厲害。

天已黑,下了半天的暴雨還在繼續,再說湖水大漲,湖堤有沒有險情還未知,這時候上湖堤會非常危險,周瑾瑜、趙有倫都勸梁偉法留在沁園防汛指揮中心裡運籌帷幄。

梁偉法走到大堂裡,候信達還給銬在大堂裡,萎靡不堪的坐在地板上,完全不顧形象,也沒有什麼形象好顧。

車輛緊張,人手緊張,也派不出人將他押回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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