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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文貴說:「羅歸源善後還是有一套的,小衛家裡人的情緒倒是很穩定的,畢竟還有兩個男孩子在讀書,倆夫婦都沒有正經工作……」
江上元心想張知行也會跟市長劉爵請假,到明天上午市裡主要官員就會都知道張知行夜裡離開新蕪,不妨提前告訴錢文貴一聲:「張知行剛剛跟我請假回海州,至於是不是回海州,就不知道了。」
「這時候離開新蕪?」錢文貴聽了一愣,看著窗外的路燈,下意識的抬手看了看錶,「都快九點鐘了?」
「樹欲靜而風不止……」江上元雖然嘆著氣說出這話,但是嘴角還是掛著微笑。
「張知行家的小子還真是一個得理不讓人的跋扈傢伙啊,」錢文貴將前些天張恪大鬧皇后夜總會的事情說給江上元,「這小子不簡單,這他這麼亂搞,還有些滴水不漏的味道,也替張知行在新蕪立了威風,發生這樣的事,其他人輕易是不會欺他們的……」
江上元微微一笑,心想:等你真的知道這小子是多麼的不簡單,就不是這付神神道道的模樣了。他與劉爵都是外來戶,新蕪市裡,地方勢力盤根錯節,便是這錢文貴,江上元也不能完全放心的用他,張恪要藉機過來幫他老子攪渾水,就讓他們攪一攪也好。
錢文貴看不懂江上元臉上的表情,試探著問道:「要是任張知行這麼鬧下去,會不會影響新蕪的安定團結?」
「張知行離開天雲酒店時不是說過嗎?張恪那孩子給慣壞了。」江上元看了錢文貴一眼,「換作是你,能忍下這口惡氣?」
錢文貴這才知道江上元在天雲酒店裡口氣緩下來,是不想打擊面太大,要是張知行想搞羅文源,他還是樂見其成的,揣明白這位的心思,他也知道該站到那一邊。
……
張恪打算將他媽一起接去省城。
梁格珍看到張恪給抓破的臉,自然要追根問底,知道在衛蘭身上發生這檔子事,沒有跟著去省城,而是讓車送她到醫院下來;她在市政府招待賓館住了六七天,對衛蘭很有好感,同為女人,對這種事情發生在一個青春純真的女孩子更加憤憤不平。
凌晨一點車到省城,在江畔別墅稍作休息,等到天一亮就趕到徐學平家,將這些天來在新蕪瞭解的情況——不僅昨天在新蕪市政府招待賓館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徐學平說了一遍。
徐學平生氣道:「就算是凌晨一點,你們不會叫醒我?」任何事情都不能割離出來單獨的看,昨天在新蕪市招待賓館發生的案件,其實牽扯到新蕪市方方面面,既然新蕪市委書記江上元當眾表示讓新蕪市公安局介入調查,在新蕪市公安局沒有給出結論之前,省裡是不好直接干涉的。對於在新蕪地方盤根錯節十數年的地方勢力,想指望地方公安系統能不受外界影響的進行公正的調查,是很困難的,徐學平是從政法系統出身來,對這點是很清楚的。新蕪市城防江堤上存在的問題,將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徐學平嘆了一口氣,說道:「小江流域的堤防建設,我請教過河海大學的專家,存在的隱患很多,但是不比年初省林業系統出的問題一目瞭然,江堤工程偷工減料,都在內部,必須要花大決心去查才能排除隱患,不然等到大水無情來考驗,那時就悔之晚矣。現在各級官員都在捂蓋子,怎麼去查,很費心思,需要突破口。新蕪城防江堤的事情不能拖,我馬上就讓辦公廳安排去新蕪的事情,汛期將至,推倒重建是來不及了,但是新蕪市裡都要提高警惕!」
依張恪的設想,還想著曲折迂迴一些再繞到江堤問題上,只是徐學平憂慮即將到來的汛期怕新蕪市裡全無準備,沒心思打太多的花拳,張恪心想這樣也好。
……
劉斌昨天下午請盛青當調解人,在天雲山與張恪見面,算是揭過雙方的過節,他晚上留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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