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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昨天還在許思家裡拿輔導功課來說事,今天倒用上了。
「這丫頭做事就是較真,」許海山頭往外探了探,才看見女兒,招呼張恪進去坐,對與他下象棋的漢子說,「老陳,這就是許思教的學生,也是許思公司那個女老闆的表兄弟,快幫忙沏壺好茶。」倒是刻意說了那個「女」字,從昨天張恪與謝晚晴領著芷彤登門吃飯,許海山就放下壓在心頭的重擔,晚上也有心情走鄰串舍。
那漢子趕情是店主,他抬頭看了看張恪,將身邊的條凳往外挪了挪,請張恪坐,他到櫃檯裡沏茶。張恪大大方方的坐下,棋盤上正走殘局,雙方都沒有大漏招,張恪笑著說:「許叔,你們的棋很好啊。」
「你又沒看他們下,怎麼知道他們棋好差?陳叔的棋我不知道,我爸卻是臭棋簍子……」許思走進來,跟店主打了招呼,又朝許鴻伯點了點頭:「許老師。」
見許思跟許鴻伯認識,張恪覺得方便跟他搭上話,說道:「許老師看了這殘局,也能看出好差來。」
「你說話沒輕沒重的,你能跟許老師比?」許思推了他一把。
「你認得我?」許鴻伯讓張恪的話吸引了注意力,看過來。
「小學時在文化宮跟許老師學過一個暑假的棋。」
許鴻伯想了想,沒有印象,對店主說:「你這酒裡滲水了?」店主說道:「你要砸了我這酒館!」
許鴻伯笑了笑,站起來對張格說:「看看我以前教過你什麼?」
「就接著下殘局吧。」
許鴻伯看了一眼棋局,勢均力敵,接著下,誰不佔誰便宜,才知道這少年真是棋力不差。轉頭對讓店主說:「把你雲石子圍棋拿出來,下圍棋。」
許思說:「別不知天高地厚,你敢跟許老師下圍棋?」
再過十年,等許鴻伯年老思退,張恪自然不會輸給他,許鴻伯現在不過五十歲,腦筋甚健,雖然水平不能維持在職業水準,張恪卻不奢望贏他。
歷史的軌跡不發生偏轉,爸爸會在唐學謙案後離開市裡,開始他鬱悒挫折的人生,從那時起,開始鑽研棋藝,與許鴻伯交為好友。唐學謙出獄後,爸爸在海州大學也無立足之地,是許鴻伯接他進棋院避開風雨。
要說海州市真有誰值得張恪敬佩,許鴻伯要算一個,原以為歷史軌跡發生偏轉,再沒有機會與許鴻伯相遇,哪知道會在這裡相遇?
既然能相遇,自然沒有放過他的道理。
許鴻伯早年給前市委書記、現在的人大主任萬向前做過六年的秘書,後來辭去公職,與萬向前也沒有來往,自己創辦海州棋校,也是現在的海州棋院。至於他為什麼突然辭去公職,巷坊間有很多傳言,他本人都不屑一顧,只說自己官場不得意,整日下棋倒遂了心願,萬向前也不置一辭。
許鴻伯離開市裡時,唐學謙跟爸爸還沒有調到市裡,由於唐學謙喜歡下棋的緣故,爸爸也算與許鴻伯認識,不過現在只能算泛泛之交,雙方對彼此都沒有留下太深的印象。
張恪說道:「我爸爸也喜歡下棋,什麼時候請許老師到我家裡去下棋。」
爸爸在任為官,有學識、有見識,但對勾心鬥角之事,還比不上自己精通,何況海州官場現在也不是很平靜。許鴻伯在海州官場廝混的時間比爸爸要長,憑藉日後對許鴻伯的熟知,張恪知道他是一個世事貫通的人物,早成了人精,一眼就能把你搜腸刮肚的看著通徹,但是他身上並沒沾染官場的腐蝕味,孑然一身從那缸渾水裡跳出來,是一個相當特別的人物,在海州官場,絕對算一個異數。
這樣的朋友,不管你處於順境還是逆境,都很值得一交。
店主老陳朝院子裡喊:「蓉蓉,幫你許伯伯把圍棋拿出來……」
許海山也來了興趣,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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