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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鬱曼在教職工大會後到教室裡來看班上大掃除的情況,看到張恪拿手機跟別人打電話,將他拉出去說了一通。在教室裡打手機,總有違學生的形象,特別是在九十年代中期,到十幾年後,中學課堂上,教師大概會很禮貌的請學生將手機調成靜默吧。

在張恪的眼底,崔鬱曼就是那種剛出學校大門、滿腔熱血、卻不知道社會現實的年輕女孩子,渾身上下都是尖銳的稜角,充滿理想主義的幻想。說到底,誰沒有經歷過這種階段?在殘酷的社會現實面前,有人幻滅得早,有人幻滅得晚,也有人終其一生都孜孜不倦、不改其志,總不能說誰比誰更傻;要是可以,張恪還想活得單純一些。

盛青不曉得發生什麼事,他人正好在市裡,很快就趕了過來,正好看見張恪給崔鬱曼拉在教室外面訓話,等崔鬱曼走了,他才走過來,笑嘻嘻的問:「什麼事,這麼急著找我,是不是讓我找兄弟收拾剛才那娘們?」

「你馬上幫我打聽一下,萬天才、趙司明最近跟誰混在一起,看能不能直接找到他們……」

「怎麼了,怕這兩混蛋小子不幹好事?」盛青好奇的問。

張恪點點頭,說道:「有些擔心。你過來看到路邊的那輛紅色跑車吧?萬天才中午開那車在校園裡橫衝直撞,給剛才那女老師教訓了一頓,車鑰匙都給丟河裡去了;車子停在那裡,不曉得給誰搞成那樣,下午看到他們過來,這會兒又沒有看到他們的人,車子還在那裡,他們似乎也沒有將車子的事情告訴萬勇、趙錦榮,有些反常……」

盛青嘿嘿一笑,說道:「這兩混帳小子要做出什麼事情,正好讓他們老子頂缸!」

張恪嚴厲的說:「要做成什麼事情,免不了要用些手段,絕不能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縱容別人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跟自己做,又有多大的區別?」

第219章 犯罪預防

盛青可沒有張恪所說的這麼清白,他自以為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收保護費、敲詐羊牯、賣假酒、假煙、收留小姐在場子裡坐檯,在他看來是道上天經地義的事情,至於收保護費、敲羊牯不順利,或許要將人打傷打殘,收留小姐坐檯,或許小姐本身是給拐騙、被逼迫的,他不直接參與,也會視若未睹。

盛青年初借轉移到四鳳橋的機會洗白,也不是他良心發現要跟以前的生涯脫離關係,而是他認識到以前的方式,沒有什麼前途,還很有可能給政府一窩端了。即使到四鳳橋打理場子之後,他也沒有完全擺脫過去的意思,很多事跟人他都控制在手裡,只是不會直接參與罷了。

按他的意思,萬勇他兒子要做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情才好,萬勇現在仗周富明的勢,在海州風生水起,惹了很多人忌恨,正愁沒打擊他的機會。

聽了張恪的話,盛青神志一凜,嘴裡細細咀嚼著張恪話裡的意思。

張恪見盛青有些發蒙,心想自己的話過於嚴厲了一些,他畢竟也有自己的班底,這麼說他,會讓他難堪,笑著說:「這麼說,會不會太嚴肅了,棋院的許鴻伯總說什麼有所為有所不為的話,我這調調跟他學壞了。」

盛青笑著說:「我馬上讓人去查,總之不會讓兩混蛋有機會做壞事。」

張恪招呼杜飛一起去到盛青的車裡說事,下樓梯遇到勞動積極分子唐婧。科教樓與辦公室之間的場地是他們班的衛生包幹區,唐婧剛領著人從那裡勞動回來,看著張恪領著盛青、杜飛下樓,問他們去哪裡。

張恪想起一件事,問她:「那個美少女促銷宣傳隊,你還組織不?」

「陳妃蓉她們都上高三了,剩下高二稀稀拉拉的幾個人,怎麼玩?」

「蠻可惜的,葉哥上回還跟我說,你們的宣傳隊很厲害,還想繼續請你們給西城賣場做宣傳呢,」張恪隨口胡扯,美少女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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