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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體擴大會議召開之後,晚上市裡主要領導以及各部門的負責人都留在天雲酒店用餐,十人的圓桌,九名常委坐一桌還缺一個人,市委書記江上元點名讓張知行坐這一桌來,其他幾名副市長都羨慕得很。
正值酒酣耳熱,羅文慌裡慌張的走進來,江上天沒想其他,喊服務員在羅歸源旁邊加張椅子,這些細節,他總能做到無微不至。
張恪怒氣騰騰的衝進來,江上元才注意到事情不對勁,沒等他開口問什麼事情,變故就在驟然間爆發。羅文欠著身剛想溜,身子讓高背椅子擋了一下,就看見張恪反手抓起桌上的一瓶茅臺砸過來,都來不及伸手擋一下,一聲瓷瓶擊肉的悶響,讓人懷疑羅文的臉頰骨給這一下砸碎了。
酒瓶結實,落到地上才碎,酒液濺到羅歸源、市委秘書長錢文貴一腿。
羅文轉身之際給酒瓶砸中,給椅子絆了一下,連著給砸中的慘叫失去重心栽倒在地,手撐在碎瓷片上,又發出一聲慘呼。
事情來得太快,桌上的人都來不及反應,張知行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看著張恪還要衝過去踹羅文的臉,倒是他先反應過來拽住張恪的手臂:「發生什麼事,不要這麼衝動……」這時候坐在羅文與張知行中間的羅歸源、市長劉爵才反應過來,看著張恪一付想殺人的表情,慌急將椅子推開,攔在羅文面前。
大廳裡頓時跟炸開鍋一樣,旁桌有兩個反應比較快的,從後面抱住張恪的腰不讓他動彈。
傅俊他們站在門外沒有跟張恪衝進來,張知行這才騰開手,回頭喊傅俊他們:「抓住張恪,什麼事,一定要將人殺了才甘心?」
江上元陰沉著氣,突然爆發出來的事情完全脫離他的掌握,他只能強作鎮定的坐在那裡冷眼看著。
羅歸源俯身去攙羅文,殷紅的鮮血不斷從臉中間湧出來,左手掌給碎酒瓶扎穿,他心裡又痛又恨,發瘋似的大聲喊:「醫生,快叫醫生,人都死哪裡去了,要死人了……」旁邊的市委秘書長錢文貴幫他將羅文抱起來,他看得真切,說道:「是鼻血,沒大事。」羅歸源的秘書這時候跳過來將羅文抱住,有人拿手機打急救,有人衝出去找酒店的醫生,羅歸源看清是鼻孔裡在湧血,才稍鎮靜些,衝過去要來打張恪:「日,你想殺人啊。」傅俊身子擋在張恪身前,捱了兩下,羅歸源才讓旁人從旁邊抱住。
「無法無天了,這是什麼地方,這麼鬧!」劉爵擋在中間給羅歸源衝過來時撞了一下,差點跌倒,見場所混亂不堪,大發脾氣的喊道。他看到張恪臉上的幾道血痕,還當張恪與羅文在外面幹架吃了虧拉著人到這裡來找樑子,這也太胡鬧了、在無法無天的,指著張知行大叫:「看看你的家教,打架打到這裡來了,搞什麼笑話,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江上元這才慢條絲理的說了一句,聲音不大,倒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讓人意識到他才是新蕪的當家人。
劉爵急得直跳腳,見江上元還有心情處理這些小子之間的混帳事——他從不認為羅歸源的兒子是好種——忍著一口氣坐下來,看江上元如何處理。
大家都轉頭看著張恪,張恪瞪著給抬到椅子上的羅文,惡狠狠的說:「他要還有一口氣,就讓他來說,別怪我冤屈了他。」臉上的血痕配合他的眼神更見猙獰。
江上元見張恪賭氣不說,見羅文的樣子也實在夠慘,羅文這樣子,張恪還不解氣,看來事情不小,但是這時候讓羅文開口說話有些勉為其難,酒店裡配的半吊子醫師拿著急救箱進來幫羅文止血……
事情都發生快兩個小時了,江上元、劉爵、羅歸源他們不知道情況,那是沒有人敢在這時候跟他們提起來;卻不是在場沒有人聽到事情發生的經過,江上元的秘書成益跑到江上元耳邊低語了一番,雖然是耳語,站在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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