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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從徐學平到唐學謙到張知行到張恪,都多少有些中了理想主義者的毒素,聚集到這個核心的人,多少也受到他們的影響。
週遊與張恪相處兩年多了,沉寂多年的熱血也難免要沸騰起來,聽了張恪這番話心情很是振奮,頂了頂宋志佑的胳臂,笑著說:「在新光幹活,不會有什麼道德上的壓力吧?」
宋志佑笑了笑,說道:「恪少搞了那麼大的一個幌子豎在那裡,壓力多少有一些……」
為了提高地方政府的營林熱情,新光紙業在東海省內的十億營林專案之後還有一個更龐大的五十億製漿專案投資計劃;這就是宋志佑說的幌子。
宋志佑與許鴻伯目前是新光紙業營林專案的總負責人,各地政府官員無不極力拉攏,他們還要防止地方政府對營林事情過度熱情,萬一地方政府毀掉天然林來造速豐林,那就是造孽了。
速豐林雖然比荒山、荒地好多了,但是對生態環境的貢獻度遠遠不及天然林。
換作app,自然樂意看到地方政府毀林騰出大片的空地來,宋志佑到新光紙業來負責營林專案,也做好這方面的心理準備;然而張恪請許鴻伯來當特別顧問,就是擔心地方政府會過度熱情,甚至在與地方政府簽署的營林合約裡,將林地平整等項納入新光紙業的義務之中,僅這一條就讓營林成本上升很多。
宋志佑作為新光紙業支付六十萬年薪外聘的副總裁,到新光入職之後,大部分時間都在建鄴的林業分公司負責龐大的營林計劃,與張恪之間倒是謹守員工與老闆的分寸。
宋志佑之前所在的公司是亞洲排名第一的印尼造紙企業亞洲紙漿造公司(app),他是app旗下國內投資有限公司的高階僱員,與三名履歷相當的三名同事跳槽到新光紙業,自然是為高額的薪酬所吸引,也有部分原因是對app經營手段的不滿。
雖然app在國內的業務還沒有大規模的展開,特別是對環境、森林資源破壞嚴重的製漿、桉樹營林專案還沒有大規模的開展,惡名還不顯,但是在其他發展中國家投資時卻惡劣的破壞當地的環境,以致這家企業甚至要被自己的國家「驅逐」,緬甸的林業部長甚至跟新聞媒體哭訴著要控告app毀林行徑。
宋志佑剛到新光紙業,與張恪討論過app在經營上一些不為外人道的細節,張恪沒有說什麼,因為app目前在國內的投資還不大,就算他們在海南省已經立項的一家大型製漿專案也會因為九七年的亞洲金融風暴而擱淺,還沒有造成很強的負責影響,也不好跟外人評價什麼。但是七八年之後,app就因為毀林等種種問題在國內引起極大爭議,雖然國家林業部與地方政府公然站出來維護app,使得事情的真相很難給普通人知道,張恪卻是一個懷疑主義者:app在雲南造桉樹林時,思茅地區只有宜林荒山、荒地280萬畝,但是app紙業在思茅地區的紙漿材基地一期投資規模就達到600萬畝,很奇怪不足的320萬畝植林地從哪裡來?地方政府給出解釋,說是思茅還有300萬的輪歇耕地可以拿來植林,說政府與app都不會毀天然林來植林,且不說耕地轉為林地,但是之後app又計劃將他們在思茅的紙漿材基地規模擴大到1200萬畝,那到底是什麼居心?
是是非非,張恪作為旁觀者也無從知曉,既然有重新來過的機會,他惟一可以做的事情就算不能將app徹底擠出國門去,也會壓制他們無法在國內搞出多大的動作來。
亞洲金融風暴會壓制app在2000年之前不會大的投資動作,新光紙業有這麼長的一段時間追趕差不多也來得及。
張恪從與宋志佑接觸就告訴他,新光紙業的營林專案就根本沒有在十年內有盈利的打算,他會從愛達電子抽取巨額利潤來維持對營林專案的持續投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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