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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七峰內門所頒傳的金劍符詔,要求鐵流嶺的三百道兵弟子在三天時間內完成集結。
陳海隨身所用的雙戟與寒鐵刀,都早就以滲鑄之法,混入少量的寒紋鐵、赤髓銅,是以靈器以下少有的良品,十殺戰戟訣已經修煉到嫻熟,但他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有隨軍出戰的機會,還沒有機會正式修煉軍陣中才會用到的盾戟戰技,更沒有機會練習騎射,更不知道在軍陣與他人要如何配合作戰。
事實上,其他玄衣弟子雖然都編為後備武官,也正因為是作為後備武官進行培養,這時候大家竟然都不知道要怎麼以普通武卒的身份,融入軍陣進入戰場——除了紫衣弟子外,也沒有誰演練過軍陣。
陳海覺得上七峰內門有些莫名其妙,明明之前有兩個多月時間給大家準備,卻偏偏拖延到現在才突然下令,還要大家在三天時間內手忙腳亂做好出徵的準備。
第38章 疑慮
陳海將他心裡的疑惑,給沈坤、葛同說了。
沈坤、葛同只是微微苦笑,說道:「從道院抽調道兵弟子,也只是給內門弟子打掩護,宗門或許根本就沒有期待我們發揮作用,自然無需提前告之……」
道兵弟子雖然也分三六九等,但在太微宗卻是絕對的底層,地位是根本不能跟內門弟子相提並論的,還不要說真傳了。
即便是到軍中,道院出身的道兵弟子,也很難擔任比百武校尉更重要的武職。
軍中真正的核心要職,從來都是從上七峰內門選拔弟子擔任的,道兵弟子想要有真正的出人頭地之時,捷徑就是進入上七峰內門修行。
「那這麼說,要是萬一遇到什麼兇險,也得是道兵弟子殿後,吸引追兵?」陳海問道。
「理論上說是如此,但此戰殺敗一群烏合之眾,應不會有什麼兇險。」葛同不以為意地說道。
「不好說,」陳海說道,「解文琢、路洪謙等人,年初就入玉龍山偵察敵情,但拖了兩個半月上七峰才有動靜,應該還是有所疑慮的。」
「不管怎麼樣,我們多做些準備,準錯不了。」沈坤雖然性情豪爽,但這些年都在蒙邑城任巡城小校,卻也養成諸事周全的習慣。
陳海從道院制器院領出精鐵盾、烏鱗甲等裝備,雖然戰後還要歸還給道院,也是抓緊三天時間,與周景元以滲鑄之法進行改造;此時多做些準備,總是有備無患。
葛同、沈坤二人常年在軍中效力,倒是都有趁手的兵甲。
陳海此次作為一名最底層的道兵武卒編入臨時的這支宗門道兵之中,不能攜帶家將隨行,趙山就隨周景元留下來坐鎮兵甲鋪。
而除了道院無償發放的小瓶精元丹以及療傷膏藥之外,他與葛同、沈坤,還用兩千點宗門功績,換出二十多瓶精元藥以及六瓶續骨靈膏等療傷靈藥隨身帶著。
這些丹藥白帶一趟也吃不了大虧;萬一遇到難以短時啃下的硬仗,還可以暗中出售牟利。
編伍之事也在三天之內完成,教習齊思瑜臨時擔任百武校尉,統領陳海所在的這隊百名弟子,周鈞、葛同、沈坤等人都以百武副尉的身份,在齊思瑜手下輔佐,實際是各領十五人規模的小隊武卒。
雖然周鈞、趙如晦一直以來都有利用他抗衡柴氏弟子的心思,但陳海到道院後,又實受周鈞、趙如晦很多的照顧,這次同營出征,大家關係又比以往親近了一些。
……
三百道兵弟子在道院裡經過簡單的操練,三天後就在典兵長老厲向海的率領下,趕到蒙邑西南的皋縣,與上七峰及其他兩處道院的七百弟子匯合。
皋縣位於蒙邑西南,城池座落在一座山嶺南麓的盆地裡,黃土夯就的城牆長約千步,有些殘破;在南城外的一條溪河北岸,早就有數十座營帳駐紮在空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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