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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山、錢文義這時候也不敢含糊其辭敷衍陳海,回話道:「玉龍府有流民作亂,盤踞玉龍山為禍府縣。玉龍府奏請河西大都護府,想請鐵流大營出兵鎮壓作亂流民。剛好神侯接到奏報時,人在宗門,就覺得此事無需勞師動眾,就作為宗門任務釋出下來。內門弟子解文琢、路洪謙與小姐知悉此事,就向宗門請戰,接下這樁任務,此前是剛剛率人到玉龍山偵查過敵情,等著做後續的部署……」
「原來是為這事啊!」陳海輕輕一嘆,沒有再留趙山、錢文義,沒想到陳青這些內門弟子,明明有要事在身,卻不及時返回上七峰做後續的部署,竟然繞到蒙邑城來惹是生非來了,還偏偏惹到他的頭上。
趙山、錢文義走後,陳海才困惑的問沈坤他們:
「玉龍府流民作亂,府縣刀弓手不足以震懾,理應由鐵流大營出兵維護地方,武威神侯怎麼將其當成宗門任務發布?」
「玉龍山位於武威軍與鶴翔軍管轄的交界,從鐵流大營調兵,比較敏感,神侯或許是考慮這個,才讓宗門弟子出動的吧?」沈坤長年在軍中任職,對這些事比較熟悉。
聽沈坤這麼解釋,陳海就明白了。
雖然燕州都在處於大燕帝國的大一統治下,但看武威軍鎮的體制,絕大多數武職都有太微宗的弟子把持,神侯董良可以說才是武威軍遵奉的真正至尊,想必其他地方的情況大體如此。
燕州大地即還沒有完全變成諸軍鎮王侯大族爭先割據地方的格局,但玉龍山位於武威軍與鶴翔軍的交界,直接出動大兵鎮壓民亂,確實是會比較敏感。
然而發生民亂又不能不處理,也就難怪任務會落到宗門弟子的頭上來。
第34章 陳烈
趙山、錢文義趕回在蒙邑城臨時落腳的地方,看見陳青就站在院子裡,一張如雪俏臉緊緊繃住,熊熊怒焰在美眸中燃燒,遠遠看著就感覺到她身上透出的煞寒之意。
一柄念月靈劍,劍刃明亮如亮,此時正懸在陳青的頭頂,微微顫鳴著散發出砭人眼睛的靈芒,似乎隨時都會衝出院子,橫穿青空,將十里之外的陳海首級斬下。
蘇紫菱站在一旁,花容慘澹,兩眼都哭紅腫了,更顯得是楚楚可憐,大概是這輩子都沒有受今日如此的委屈。
看到這一幕,趙山、錢文義也是膽顫心驚,真怕陳青脾氣大作,鬧出不可收拾的局面來,他們無法對家主陳烈交待。
「姚興這狗賊,留你們說什麼話?」陳青看到趙山、錢文義回來,滿臉煞氣的質問道。
她沒想到這兩個不開眼的狗奴才,竟然真會聽那登徒子的,留在兵甲鋪裡說話。
趙山、錢文義自然不會直接將陳海相贈的寒鐵刀帶回來叫陳青看見,那還不得將他們的皮給扒了?
看被陳青堵了一個正著,趙山回話道:「表公子說家主四十大壽將至,不能親自趕去濺雲崖賀壽,準備了一份賀禮,要我們帶回去獻給家主。」瞥了個眼神,示意錢文義將裝人像木雕的錦盒,打看給陳青看。
陳青今日最氣的,就是明明心頭火都被陳海撩拔得熊熊旺盛,卻偏偏發洩不出來,此時看到趙山、錢文義兩人開啟錦盒,露出形態彆扭的人像木雕也是如此,她是恨不得一劍將這木雕轟成齏粉,但這又只會顯得她弱智、衝動,只會顯得她理屈。
這登徒子,什麼時候心機變得如此陰沉?
陳青怒氣沖沖的將念月靈劍收起來,將蘇紫菱幫她捧著劍匣,也不再去錦盒裡的人像木刻,滿臉嫌惡地說道:
「如此寒酸的賀禮,這登徒子卻覺得拿出去丟人現眼……」
「小姐,我們是不是在蒙邑再盤桓數日就回濺雲崖去?」錢文義趕緊將錦盒起來,省得再將陳青給刺激到,真將這木雕毀了,他與趙山兩頭都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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