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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夥人踹門衝進來,就巴不得陳海忍不得氣,上來就跟他們大打出手,卻沒想到風聞中性情乖戾的姚興既沒有衝動的大打出手,也沒有畏懼他們的強勢而退縮,竟是還想著將周鈞當成一顆軟釘子丟出來。

乾瘦青年雖然也看不起廢物一樣的陳海,但陳海都無反抗的意思,在道院之內,他還真不能就拿陳海怎麼樣,愣怔之下,只能轉身看向為首的紫袍青年。

「我現在就要你出去,你怎麼說?」紫袍青年見陳海不亢不卑的抬出周鈞來,陰柔的盯著他的眼睛,嘴角露出嘲諷之意。

他都不需要親自動手,一個命令,鐵奴就能將眼前這個不識抬舉的傢伙撕成粉碎,他就不信世間真有不怕死的人,何況還是眼前這個被陳族放棄的廢物!

青年瞳光有淡淡的威壓傳遞出來,陳海心頭竟有微微壓抑的感覺。

陳海暗感此人應該是修煉到通玄境中後境了,神魂都要比普通人強大一些,才會給人精神壓迫的感覺。

雖說此人的修為,在太微宗也只能算小角色,但在鐵流嶺,在他面前卻可以說高深莫測了。

第14章 寒門弟子

陳海自知真要動手的話,十個他都絕非眼前這些人的對手,甚至十個他加起來,都遠不是那妖蠻巨漢的對手,但他也不怕在山門裡,這些人能對他怎麼樣。

他從懷裡掏出代表他初級道兵弟子身份的青雀印,冷靜地說道:「那我只能持弟子印,去找監院趙如晦真人說理去了。」

陳海作為初級道兵弟子,或許是沒有資格住進這院子裡,但周鈞此前已經安排他住進這院子,至少眼下這座院子裡是屬於他的。

即便要將他從這院子裡趕出去,也必然是監院趙如晦遵照門規教法處置,輪不到這青年私自闖門強奪。

這青年明明佔到理,卻沒有照常理去找監院趙如晦申斥,而是直接找上門來搶奪院子,陳海猜想他多半還是不想與周鈞起衝突,將矛盾直接捅到監院趙如晦那裡去。

想到這裡,陳海更是不怕,也是冷冷的看著這些闖上門的人,也是一步不退,心想周鈞既然都收了他的禮,這時就不要想能置身事外。

為首青年與隨從,都是沒想到陳海竟是茅廁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但都忍不住冷笑起來,心裡想,真要將這不開眼的傢伙直接從這院子裡扔出去,看他還能怎樣?

陳海也不理會他們,直接進了屋拿出筆墨,又將一條灰白色的床單扯出來當橫幅,直接鋪到院子前的空地上,當著玄衣青年及他幾名隨從的面,就疾筆奮書起來:

「弟子姚興寄身宗門、地位卑微,孤苦零丁的棲於山嶺道院潛心苦修,與人無怨、與人無仇,今日卻遭強人破門拆屋,棲身之所遭強人無理橫奪,請監院趙真人為弟子申冤作主!」

見青袍青年面露慍色、眼睛裡又帶有幾許困惑不解,陳海也毫不介意的解釋道:

「監院趙如晦真人未必真有閒工夫會見我這等身份低微的弟子,但我有冤不能不申,有苦不能不訴。諸位一定要我趕出去,我打也打不過你們,罵也罵不過你們人多勢眾,我也只能扯起這橫幅,到祖師堂前去請願,一定要從趙真人討句句公道話,我才能忍下這口氣。趙如晦真人要是都袖手不管,我就將這橫幅拉到七上峰的山門前去上訪……」

青袍青年眼睛都傻在那裡,哪裡想到陳海為保住這棟院子,竟會用上這種無賴手段?

陳海將破碎的木板,一塊塊收集起來,用塊大布包起來,說道:「我倒是要監院趙真人看看,鐵流嶺到底還有沒有門規教法……」

青袍青年俊朗丰神的臉,都氣得扭曲猙獰起來,獰笑道:「你知道我是誰,我今天將你的骨頭拆了,你就篤定趙真人會替你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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