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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鷲退回到位於城中的校場,草草的處理了一下傷口,讓扈衛取來一副淬金重甲快速穿上,就想要再度衝上去,卻被元亥一把拉住了。
守軍雖然在從岔巷往西城門附近湧去,但黑燕軍下馬而戰的甲卒,在西城門用盾戟結成密如魚鱗般的防守戰陣,守軍沒有以一敵千的無敵悍將上前,怎麼能將黑燕軍的戰陣撕開,驅趕出去?
左鷲心急如焚,被元亥拉住後登時急躁了起來,猛地將元亥甩開,大吼道:「元亥,你為何要攔我?」
元亥吃了左鷲大力一甩,急促的指著西城牆露出猙獰槽口的重弩,說道:「沁海渡怕是守不住,左侯你再衝上去又有何益?」
左鷲素來暴躁,怒目圓睜,指著元亥就是破口大罵:「沁海渡失守,你我自該身與同滅,這也是你我之責,難道你還存了落荒而逃的心思?你且看你家宗子能不能饒你這懦夫的性命!」
他也早就看到黑燕軍的天機重弩已經架到西城牆上,但西城石砌建築密集,相信天機重弩的威力多少會受到壓制,再者他率精銳衝上去,將黑燕軍的防陣撕開,雙方混戰廝殺到一起,黑燕軍的重弩還能敵我不分的亂射一氣?
左鷲想的是不錯,特別是淬金重鋒箭數量太限了,天機連弩換上用精鍛鐵鑄造的普通弩箭,想要摧毀、射穿石砌的屋舍,射殺從岔巷進擊的蠻卒很難,但從西城牆到城中央的校場,只有不到四百步,稜簇鋒銳的弩箭狂掃過去,令敵軍、甲卒根本沒有整頓隊形的機會,只能分散從岔巷進退,鉗制黑燕軍一步步往城中推進。
戰戟橫飛,鋒芒四射,守軍雖然有巫蠻不時的加持,但是無法形成整飭的陣形,甚至都不能暴露在相對開闊的主街上,在如洪潮往城中推進的黑燕軍面前,他們如何能抵擋住?
左鷲雖然無比的勇猛,身穿淬金重甲,一手持淬金重盾,一手持黑鐵巨斧,像人形殺戮兇獸一樣,在主街上橫衝直撞,普通的黑燕軍將卒,根本就沒有一人,是他一招之敵。
然而,左鷲一人如此勇猛,又能如何?
等左鷲從殺得昏天黑地中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左右的扈衛皆為斬殺,上百黑燕軍從前後左右已然將他死死圍在當中,他本人也是傷痕累累、渾身浴血。
眼看左鷲就要徹底陷死在黑燕軍陣中,元亥咬牙率數十黑甲蠻騎,麾下皆是青蠻異種,頂著重鋒箭所形的金屬風暴,衝殺過來,硬生生斬殺二三十名黑燕軍將卒,與左鷲匯合到一起。
元亥一把抓住左鷲的左肩,就往回拖。
左鷲竭力掙扎著怒吼道:「放開老子,老子就算死也要死在沁海渡。」
只是他已經久戰力疲,怎能從修為與他相差無比的元亥手裡掙脫開?
元亥對左鷲的怒吼充耳不聞,只是死死的扣著他往外殺去;等他們殺出黑燕軍的戰陣,隨他衝殺的五十多最精銳的黑甲蠻騎,就剩十幾人還能渾身浴血站在那裡。傷亡之慘,令元亥心都痛得顫抖。
這兩人的悍勇讓閻淵也有些動容,他這時已御靈劍,將渡城的南城牆劈開一個缺口,開啟一條從南城牆直接進兵的通道。
他這時候將靈劍收回來,化作一道虹光,無亥、左鷲兩人斬去。
策騎飛奔的元亥猛然心底一寒,他沒有左鷲的實力,只好強撐起精神,揮動手中巨斧,狠狠的向後劈去。
劍斧相交,一聲令人牙酸的金鐵交鳴之聲響起,氣流震動,直接將左右兩面石牆摧倒,元亥只覺臂膀痠麻,險些將手中的巨斧丟掉。
一陣悲鳴聲,元亥只覺得跨下一虛,他胯下的青蠻獸剛才沖陣時就已經拼盡全力,這時候直接被巨大的反衝力,壓跨在地,看它周身到處都是被矛戟捅刺出來的血洞,眼見是不行了。
兩人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元亥爬了起來拖著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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