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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壓根不認為陳海有獲勝的可能。
解文蟾是陳族宗主陳知義的外孫,其父解泉廷聲名平平,其母陳珏卻在陳族之內與陳烈並稱雙璧,解文蟾雖然不是嫡子,卻身份顯赫,不在嫡子之下。解文蟾長年跟隨在陳知義身邊修行,據說已經修成七條靈脈,在此基礎之上再開闢靈海秘宮,體內真元之精純、之磅礴,都不會比闢靈境中期的玄修弟子稍弱。
何況解文蟾家傳絕學,也非普通的上七峰內門弟子所能及。
而陳海耗用五枚通脈丹,才勉強踏入通玄境後期,不要說戰勝解文蟾了,孫幹他們估計陳海能在解文蟾手下撐過三招,都只能依賴陳烈私下所賜的法寶、道符。
陳彰面無表情,他知道今日就算解文蟾將陳海大肆羞辱一番,他都不能露出半點喜色。
陳青就沒有這份城府,幸災樂禍的抱手胸前,就等著看陳海這登徒子的好戲;蘇紫菱則若有所思的看著陳海站在走廊裡,竟然將身上的蛇鱗甲解下來。
這件蛇鱗甲是妖蟒蛻下的鱗皮所制,沒有煉入什麼陣法,但作為普通鎧甲也是刀槍不入的極品,蘇紫菱不明白陳海這時候將身上的鎧甲解下來做什麼。
解文蟾雖然氣憤陳海言出輕狂,但猶覺得今日就算勝過陳海也不是什麼漲臉的事情,心頭更是鬱悶,看到陳海站在走廊前將身上鎧甲都解下來,冷聲說道:「你還是將鎧甲穿好,我祭煉大衍靈劍還談不上熟悉,要是不小心將你傷了,在舅舅面前可不好交待……」
解文蟾也喚陳烈舅父,但畢竟是親疏有別。
陳海冷冷一笑,也不理會解文蟾說什麼,隨後又將貼身所穿的青雲靈甲也脫了下來,只留一件短襟襖衫,瞥眼見解文蟾額頭的青筋都跳出來,心裡暗笑:解文蟾此子如此狂傲,在陳知義身前修行,必是極受寵愛,護身法寶自然不會少,他此時不騙解文蟾將護身法寶都主動解下來,他連解文蟾的防禦都撕不開,談什麼十招之內給他教訓?
當然,僅僅是給教訓還是不夠,陳海心裡陰笑了一下,指向他放到石臺上的那件青雲靈甲,極其不屑的瞥瞭解文蟾一眼,說道:
「勝你還需要什麼防身法寶?再者說,憑白與你比試,也甚是無趣,我解下這件靈甲,算作彩頭。你今天要能勝我,便將這兩件護甲拿走!」
活了十幾年,解文蟾都沒有見過陳海如此狂妄自大之人,他哪裡受得了這個氣,也下狠心要給這登徒子一個教訓,負氣將兩件護身法寶都解了下來,說道:「你要能撐住十招不敗,這兩件防身法寶便都算我輸給你!」
解文蟾一襲白袍,不穿護甲,但平時有兩件護身法寶隨身。
一枚盾形模樣的靈戒,青光隱隱,隱隱牽動天地元氣,是一件不弱的黃級中品法寶,遇敵襲殺時能自動釋出六道防禦靈盾;一枚朱紅小印,雕刻有九頭烈焰蛟龍纏繞……
「九焰騰蛟印!」陳烈手下的部曲家將很快認出朱紅小印是陳氏一族聲名赫赫的九焰騰蛟印,都嚇了一跳。
九焰騰蛟印是陳氏宗主陳知義早年所祭用的一件厲害法寶,大家都不陌生,知道此印遇敵能釋出九道護身焰蛟,是一件攻防兼備的黃級上品法寶,沒想到陳知義竟然九焰騰蛟印賜給外孫解文蟾護身了。
見解文蟾不僅將兩件護身法寶都解了下來,還受激真將這兩件法寶都當成賭注押上來,陳海的肚子都快笑開花了。
常言說得好,賭是無底坑。
陳海這兩年拉攏寒門弟子,積累戰功,斬殺妖獸、經營藥師園,諸多所得加起來,都不能湊得上一件黃級上品法寶。
何況此前為了籌得四枚通脈丹,陳海手裡所有的積蓄都交給舅父陳烈處理,手裡正緊張得連一瓶蘊靈丹都買不起,沒想到解文蟾竟然這麼輕易就將兩件法寶拿出來當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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