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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子贏丹之後,屠氏閥主屠缺執掌權柄受到削弱的太尉府,但諸京營軍的將職除授,還是要透過太尉府草擬文書、加蓋印戳才會正式生效。
文勃源可以推薦陳海、俞宗虎入宿衛軍為將,但太尉府也能夠力阻之,但文勃源專為此事請出帝旨,屠缺還要繼續橫加阻擋的話,到時候就不是屠缺與文勃源之間的矛盾,而是太尉與帝君之間的矛盾昭然若揭。
照例,屠缺還想繼續阻止陳海、俞宗虎入宿衛軍為將,就只能以請辭相挾迫,能不能逼使帝君收回帝旨還兩話,這會讓燕京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形勢,迅速惡劣。
屠重政也是屠氏子弟,他沒想到形勢會陡然直下,也沒有想到陳海這麼快就會再度入仕,而且完全不介意身上直接打上燕然宮的烙印,與俞宗虎成為燕然宮十四常侍之一。
俞宗虎率部投誠,是河陽郡戰事的關鍵轉折點,功績確實不小,所以冊封亭鄉等爵銜不算什麼;要是俞宗虎不是兩度叛變,令人厭惡,以他這樣的戰功,就算是冊封鄉侯都不算為過。
陳海此番明面除了助趙忠招降黑燕軍一支殘軍外就沒有其他功績了,但關鍵是陳海三年前去職致仕,並非出於明面上有什麼過錯,將他以前的功績以及這幾年來瀝泉對諸京營軍的後勤支援等功績都擺出來,文勃源為陳海請功冊封亭侯等爵銜,也能算得過去。
京郡宗閥出身的滿朝文武大臣,心裡對陳海憤恨不已,卻也沒有什麼能公開拿得出來的阻攔藉口。
除了文渤源與屠缺之間的矛盾激化,更令人感到棘手的,或許就是陳海將與俞宗虎同時入宿衛軍為將。
陳海治軍之能,是他們許多人都是有眼目睹的,更何況陳海身後的天機學宮這幾年在傀儡戰械上的斐然成就令人心驚。
陳海入宿衛軍為將,宿衛軍的戰力在短時間內會提升到何等恐怖的層次?會不會徹底打破京畿宗閥世族控制燕京的平衡?
而且照雲鵠緊急傳遞過來的信函來看,陳海、俞宗虎都編入宿衛軍為將,各掌一營新軍,俞宗虎所治新軍,自然是隨他投誠兵馬;而陳海所掌新軍,那自然就是在松林崗受降黃雙、樂毅所部殘寇。
他們明明知道是陳海帶著黃雙、樂毅兩部殘寇,燒得他們在果子嶺的大倉,這時候又眼睜睜看著陳海帶著黃雙、樂毅兩部殘寇,完好無損的編入宿衛軍,叫他們怎麼甘心?叫他們怎麼忍得下這口氣?
趙無泰與趙融對望一眼,他們自認為跟陳海還是有些交情,這種情形也完全無法說什麼了,也知道今後彼此將徹底站在對立面,再沒有重敘舊情的機會了,就希望不要有刀兵相見的一天。
英王贏述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既沒有再說什麼要收拾陳海的狠話,也沒有說要治陳玄真他們的不察之罪,只是要讓人將戰俘趕入山谷裡親手處決。
陳玄真他們也是默然無語,只是看著英王贏述親手將一批批黑燕軍戰俘處決掉。
到陳玄真到甘泉山西麓大營見英王的第二天,松磐嶺那邊也傳來訊息,虎賁軍在太子贏丹的率領下,也於昨天徹底攻陷黑燕軍在河陽郡東部的松磐嶺大營。
俞宗虎叛變,退往雁門郡的通道遇堵,東線黑燕軍除投降或被殲滅的三十多萬將卒,還有近二十萬潰逃將卒只能選擇往南部的歷川郡,或往東部的淄水郡突圍、逃竄。
雖然虎賁軍在太子贏丹及寧氏閥主寧致澤的率領下,進佔松磐嶺休整,但東線勤王軍之前沒有撈到大戰能打,又不像西線果子嶺大倉被毀,有絕糧斷炊之憂,這時候進入淄水、歷川追擊潰兵殘勇皆是奮勇爭先。
雖說逃入松都山以及留守雁門郡的黑燕軍殘部還有五六十萬眾,雖然荊襄及南湘兩郡的宗閥聯軍,剛剛挺進雲夢澤,但到益天帝七十九年元月,燕州諸郡民眾也都相信,持續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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