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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蓮卻有點兒憂心忡忡的猜測道:「我部進入雁盪原已經一月有餘,按照往常的情形,第一批戰獲應該已經起運,興許是二叔那邊察覺到了這邊戰事不利,派人過來探查究竟?」
穆圖吸了口冷氣,自家大兄向來勇猛無雙,但是性情粗暴,得罪了不少人,唯憑皇子身份及母族強大,平日裡又戰功赫赫,這才能在黑石汗國站得住腳、攪風攪雨,但這次以二十九皇子的身份,親自率部督戰東線前鋒,卻屢遭大敗,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善了。
來人也應該是二叔騰勝王所派的軍使,穆勒還未醒過來,穆圖只能與鐵鯤、穆蓮硬著頭皮出寨相迎,但看到那紅得耀眼的鑽甲,三人心裡更是暗暗叫苦,沒想到會是這人親自過來。
妖蠻部族孤懸塞外,可以說是什麼不毛之地,天氣又極其惡劣,不時有強大的妖獸出沒,生存永遠都是第一要務。
黑色和青色在這片天地中從來都是最好的保護色,這也成了黑石汗國衣甲的傳統色。
除去汗王穆豪一身金甲,披掛鮮艷戰甲的蠻將極為罕見,也唯有騰勝王穆苛的嫡長子穆兀燾喜穿紅甲。
穆兀燾不僅身為騰勝王穆苛的嫡長子,同時能謀善斷,在黑石汗國的建立過程中屢立戰功,為汗王穆豪、騰勝王穆苛所倚重,此次更是作為副帥編入東路兵馬之中,至少在此時,地位甚至要比前鋒主帥穆勒還要略高一些。
穆圖、鐵鯤當下無語,令將卒將大寨轅門開啟,迎接穆兀燾及數百精銳扈從進來。
穆兀燾看了穆圖、穆蓮、鐵鯤一眼,也不作聲,直接驅騎往中軍大帳方向行走。
中軍大帳中雖說早已收拾乾淨,但是因為一干器具幾乎全被打壞,一時半會兒也沒有什麼物事可以補充,所以帳中空空蕩蕩。
穆元燾信步帳中,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帳中的黑龍木巨柱上刀劈斧鑿的痕跡,地上間或有粉碎的青石板,以及內帳睡得正鼾聲如雷的穆勒,冷笑連連。
鐵鯤三人也難以應對,一時間氣氛僵在了那裡。
「橫山一線,一個多月都沒有斬獲運來,也沒有音訊傳回,帥王甚是擔心,這才著我前來一探究竟。前鋒大將這時候竟然有閒情沉入醉鄉,想必是你們前面連獲大勝,那我就明日再來聽聽你們一說勝捷吧!」穆兀燾冷笑說罷,戰甲一陣鏗鏘揚長而去,只留鐵鯤下三人面面相覷。
……
燕然宮內,趙忠穿過層層宮殿,道道迴廊,來到了一處精舍。
精舍中,文勃源正獨自一人品茗而坐,看到趙忠過來,連忙招呼。
趙忠自找錦墊坐下,端起面前的青瓷細碗,一飲而盡。
文勃源見趙忠滿臉怒容,風輕雲淡地問道:「趙大人,何事惹你生氣?」
「還不是十九子在背後又想要攪出些風雨來?」趙忠怒氣沖沖的道:「今日屠缺找到我,說是十九子看到河西與鶴翔軍相殘而戰多年,擔心再如此下去,會動搖大燕的根本。況且賀蘭劍宗也為國效力千餘載,如今勢危,朝廷要是置其於不顧,怕寒了天下大小宗門的心。屠缺又說十九子素與太微宗、賀蘭劍宗交好,不忍心看兩大宗門最後兩敗俱傷,朝廷能派人出面調停,令兩家化干戈為玉帛。」
一口氣說完,想起屠缺趾高氣揚的嘴臉,趙忠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下也不顧禮儀,端起桌中的茶壺一飲而盡。
文勃源蹙著眉頭,問道:「英王打算如何調停?」
英王贏述乃益天帝十九子,趙忠他們私下對贏述再無尊敬,都以十九子相稱,唯有文勃源在贏述帳前效力,還存有一絲敬意。
「他們想在秦潼山割出一塊地安置賀蘭劍宗!你說他們動的是什麼心思?」趙忠再也耐不住性子,拍桌站起。
文勃源眉頭大皺,也覺得這事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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