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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拓跋昊發問,拓跋旗咬著牙整理思路,說道:「當初我尋此地紮營,就便是考慮主峰制高點展不開兵馬,雖然不利固守,但主峰這一側峽谷深長,能拒強敵,卻未料鐵崖部用心如此狠辣,搶佔主峰後,竟然想著築城蓄水,要將我等淹沒在此地。唯今之計,我們一方面趁其大築沒有築城之前,往南北兩側嘗試突圍,同時我們還要多造能蓄氣的皮囊以及木筏,以備不時之需……」
聽到這裡,拓跋昊緩緩的點頭,知道拓跋旗這時候至少還沒能徹底慌了心神,說道:「你能想到這幾點,說明還沒有徹底亂了分寸,而但凡我們有視死如歸、放手拼搏的鬥志,諒鐵崖部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又跟左陽說道,「眼下危局,還望你我兩族能夠同心協力,咬牙熬過去,今日我當著諸將的面立下大誓,待回到定波湖之後,汗王之位,你我兩族同推賢者居之。」
以往決定組建汗國時,是確定以拓跋部為首、克烈部為輔,此時拓跋昊許下這樣的承諾,克烈部在大帳裡的蠻將聽了神志也是微微一振。
……
接下來,海陵原東北麓的戰局就驟然緊張起來。
拓跋部不甘心被困在峽谷之中,前往東麓的峽口太狹窄,地勢又勢,正面又有二三十架天機連弩峙守,在最終被大水沖潰前,拓跋部精銳只能悍不畏死的往兩翼的石嶺衝鋒,才有可能在高湖築成蓄水之前撕開口子衝出峽谷。
而鐵崖軍與黑燕軍也是分別從兩翼,瘋狂的搶佔狹長的石嶺,盡一切可能將拓跋部八萬兵馬及大量的奴隸及牲口,徹底的壓制在峽谷裡。
隨著東坡峽口大壩一天天增高,兩翼戰況也越來越慘烈。
拓跋部加緊時間趕造大木筏之時,非但不組織將西岸的人員撤走,甚至還每天從東岸運送數百蠻兵過來,以補充東岸的傷亡損耗,擺出一副要與鐵崖部同歸於盡的勢態。
如此血腥的戰場,令齊寒江等人看了也是心驚不已,困惑不解的問陳海:「爺,這拓跋部莫非犯了失心瘋,非要將族中的悍勇都耗盡了才甘心?」
陳海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才是拓跋昊、拓跋旗父子的高明地方——他們此時想撤,沒有足夠的船隻及木筏,而且只要有人先撤,後面的軍心就會徹底亂掉,根本抵擋不住我們從後面強攻。他們此時每日從東岸送幾百援兵過來,一是跟我們及他們在西岸的將卒表示死戰到底、不退一步的決心跟立場,穩定軍心最為重要,同時也是要令我們不敢進逼得太激烈;另一方面,輸送過來的援兵,我想多半是那些與拓跋部關係疏遠又不怎麼聽話的小部族子弟,多損耗一些,反而方便拓跋部日後直接吞併這些小部族……」
強悍的蠻勇未必甘於馴服,但部族想要擴張,婦孺兒童有時候會更顯得重要,陳海這些天一直都在東北峰主張觀戰,還能看不透這些蹊蹺?
「日,這麼多的花巧?」齊寒江罵罵咧咧地說道,他領兵打仗還行,其他花花心思卻是不多。
……
前前後後軍不間斷的強襲下,東坡峽口的大壩依舊頑強的造到有十五六米高。
說來也是奇怪,海陵原東北麓這段時間,偏偏就下了幾場零星的小雨,大壩造成,卻還沒有機會蓄水,但這也是無關緊要。
這日清晨,拓跋旗在大旗里正準備安排今天的攻勢,突然聽見從東南方傳來一陣歡呼聲。
拓跋旗走出大帳,看到父親拓跋昊這時候也從東岸御空飛來,與左陽等人站在大營的空曠處,就看見鐵崖部築好的石壩上空,一條百餘米長的青麟蛟龍猙獰飛騰起來……
這段時間蒼遺都沒有直接參戰,一直都在東北峰坐鎮,這時候突然見到他變出真身,拓跋旗也是心驚,心想這頭妖蛟真要怒衝下來,唯他與父親拓跋昊聯手,才有可能抵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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