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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天河最初往陳海他們這邊跑來,他只是想這群突然跑出來的魔族,也能令韓三元、吳平稍有忌憚,不敢全力攻他,但也萬萬沒想到,陳海會直接就以最強攻勢,不遺餘力的往韓三元殺去。
沙天河這時候也是想過趁陳海他們拖住韓三元、吳平,他藉機逃走,但沒有想到眼前這頭面目猙獰的青鱗魔,竟然一口喊破他的心思。
沙天河驚疑不定,想到這些魔兵要是突然轉身逃走,韓三元、吳平多半還是極有可能先追他,便咬牙摧動血色長刀,挾著風雷之勢,朝韓三元斬去。
不管這群魔兵為何如此怪異,先重創或殺了韓三元,總歸沒錯。
韓三元戰力還在,沖靈劍陣想要同時封住陳海的雷音爆拳、沙天河的血靈刀,但饒是如此,沙天河攜血胎丹霸道無匹的威能,刀氣還是穿過沖靈劍陣,將韓三元臉上蒙著的黑巾斬落下來,露出一臉的猙獰疤痕與驚詫。
韓三元受刀氣貫體,悶哼一聲,一道鮮血從口中噴出,陳海看韓三元這般模樣,也是趁他病要他命,這時候將逆潮十二斬融入雷音爆拳之中,一拳比一拳更加暴烈的朝韓三元當頭攻去——沙天河雖然不能再凝聚烈焰火鴉,但血靈刀在他的催動下,彷彿血河一般,往韓三元當頭接連不斷的攻去。
韓三元自恃沖靈劍陣攻防一體,沒有其他的防禦法陣,雖然陳海每一拳、沙天河每一刀都沒能將沖靈劍陣的門戶攻破,但陳海的每一拳、沙天河的每一刀,都似鐵錘狠狠的攻在他的心脈之中,每接一招,嘴角便溢位一口血,想要苦苦支撐到援兵趕來。
看到吳平手下的道丹、明竅境武將,這時候十餘人御空來援,陳海知道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陳海對猶不甘心、發狠今天想殺韓三元的沙天河喊道:「此時不走,沙大當家要等著對面大隊人馬殺來不成?」
沙天河雖然不知道陳海為何要助他,但是此時若想活命,不想單槍匹馬被韓三元、吳平他們再綴上,只能先跟陳海他們身後往北撤——鬼都能猜到,他這時候要跟陳海他們分開,韓三元、吳平怎麼也會先追擁有火鴉戰車跟血靈刀的他,這群神經病似的魔族身上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寶物?
沙天河也知道,他只有跟陳海他們在一起,才能讓追兵稍有忌憚,不敢追得太緊——沙天河即便擔心血胎丹的藥力過去後,他會變得很虛弱,但這時還是不動聲色的御著火鴉戰車,跟在魔兵隊尾,風一般地往東北逃去,往天羅谷方向逃去。
從魔兵出手強硬地插入戰團,到他們如風一般的退走,前後不過半盞茶工夫。
除了雪地上一片狼藉,就只有數十頭魔兵的殘屍橫七豎八地躺在那裡。
看著一群魔兵在雪原之上越跑越遠,吳平等人多少有些呆滯,這到底是他孃的怎麼一回事啊,到手的鴨子竟然飛了?
「韓大當家,我們該怎麼辦?」吳平讓麾下在外圍警戒,他走回到重新蒙上臉、正盤膝調息的韓三元身邊,傳念問道。
韓三元沒想到他今天竟然會被沙天河所傷,而那魔將的實力也強得嚇人,要不是這魔將突然出手,他已經將沙天河斬於劍下了。
韓三元這時候好不容易壓住竅脈間的傷勢,嘆息了一聲道:「不知道沙天河服用什麼秘藥,被我們重創之後,戰力非但沒有下降,反而提高了一大截,但不管怎麼說,任何能短時間內刺激修為實力暴增的靈藥,服用後都會不同程度的副作用。現在沙天河怕被我們單獨綴上圍殺,不敢離開魔兵大隊,我們繼續追上去纏住他們,等督軍手下眾將趕到之後,我等自然可以從容將他們收拾掉。」
吳平也知道韓三元受了傷,他們十數人貿然殺過去,還是太冒險了,只能讓他們一人背起韓三元、以便韓三元能繼續療傷,他們遠遠綴在魔兵之後,等後方兩千精騎慢慢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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