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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馬匹呢?」胡必烈問道。
如此大的風雪,絕非燕州那些嬌生慣養的宗閥子弟所能承受得起的;而陳海身材魁梧、稍有些臃腫的臉,也是滿臉的絡腮鬍子,有幾道淺淺的傷疤縱橫交錯、顯得猙獰剽勇,也絕不像是嬌生慣養的宗閥子弟,甚至比他們更像馬賊派出來的探子。
「燕州所產的馬匹,不耐這酷寒天氣,出鐵流嶺沒幾天就雙雙倒斃了,我主僕二人卻是不甘心半途而廢,在這風雪天裡已經走了三天三夜,都不知道偏離西羌故道多遠了。」陳海平靜的解釋道。
「你們往南走三四百里地,就能看到烏鞘嶺的北山山嵴了,那裡才是西羌故道所在,不過,這風雪天,你們要是再這麼瞎走下去,多高的修為,都只怕會落個精盡人亡的下場,」那自承名叫胡必烈的漢子看不透陳海的底細,凌厲的眼神制止住蠢蠢欲動的手下,說道,「我們恰好護送一支商隊回西羌國,如果你們不介意先隨我們同行到夜渠山拜訪一下友人,這時候可借一匹馬給你們充當腳力,到西羌國你們再適當支付我們一些銀錢便是。」
說是邀請陳海他們同行,胡必烈卻不容陳海拒絕,示意手下讓出一匹馬來。
這十數人,每人都有一匹空馬系在身後,一名騎士拿長戟往身的那匹跛馬捅了捅,要陳海與寧蟬兒共乘那匹跛馬。
陳海心想他要是不想同行,這七人會不會立時對他們下手?
「你們也要去西羌國,那一路上有伴,真是太好了;至於夜渠山,我在古籍裡有見過關於夜渠山的記載,傳言大漠深處,有黑山名夜渠,山南石地湧出靈泉,以飲苦旅。這次能有機會,怎麼都要去看一眼的。多謝!」陳海拱手相謝,一邊敷衍說道,一邊暗地裡揣摩這七人的身份跟來歷。
入冬之後,西峽走廊的環境即便比北面的大漠要好一些,卻也極其的殘酷,稍不注意,有著通玄境底子武修,都有可能冰死在風雪之中,尋常商隊不會選擇這個時候西行。而眼前這夥人是不像馬賊,但卻要跑到馬賊窩去拜訪什麼友人,鬼才信他們是什麼商隊的護衛?
這七人到底是哪方勢力派出來的探子,這時候跑去聯絡夜渠山的馬賊,又有什麼樣的企圖,要不要直接將他們扣下來審問,但寧蟬兒這妖女會不會搗亂?
「我帶著逆靈散呢。」大概看出陳海的猶豫,從後面騎上馬抱住陳海後背、渾不介意與陳海親暱共乘的寧蟬兒悄然說道。
寧蟬兒這親熱的抱姿,令陳海如坐針氈,但她的話還是令他心裡一動。
夜渠山的馬賊規模是不大,但這夥人真要將他們誘入馬賊窩再動手,陳海也不會輕易去冒這個險。
離開西峽走廊,在大漠深處的綠洲,不管大小,數量都極其有限,何況夜渠山的湧泉,還是一眼難得的靈泉,能佔據夜渠山的馬賊,哪怕只有兩三百人規模,也不容輕視。
陳海剛才還是想著直接奪馬走人,也不想貿然去闖馬賊窩,但聽到寧蟬兒說她隨身帶著逆靈散,心想跟著胡必烈這夥人到夜渠山走一趟,卻是他們的勝算更大一些。
而寧蟬兒萬裡迢迢追蹤他到茫茫大漠,也不至於是要害他被馬賊圍殺。
也許是察覺到陳海跟更多的人匯合了,狼群就沒有從後面再追殺過來,消失在茫茫沙海深處,陳海隨胡必烈這夥人一直到夜渠山,都沒有見狼群的蹤影再跟上來。
夜渠山,與陳海沿路所見的黑色石嶺,都是太微山露出地面的餘脈。
太微山的主幹,僅有一萬餘裡,東接天水郡內的騰蛟嶺,伏蛟嶺過去,就是秦潼山西麓的綿綿絕嶺,則從太微山往西,就是綿延兩千里的馬鬃山、鐵流嶺餘脈,而將夜渠山這些餘脈算上,太微山的地脈延伸足有近三萬裡。
陳海出馬鬃山,沿路所見的黑色山崗,都只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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