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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大,豈拘於燕州一域?」陳海淡淡一笑,「燕州諸宗玄修,勘不破死生之秘,他域未必沒有秘傳?」
「你不過明竅境修為,談死生還早,」姚文瑾也不會輕易就被陳海的話唬住,他虛弱得站不起來,也就學陳海那般盤膝而坐,振奮說道,「你到底還是念及自己身上所流的是姚氏血脈,你這次又能以瞞天過海之計,瞞過房奚儼、趙忠等閹黨的耳目,用計甚妙。你此時送我回燕京,面見閥主稟明一切,閥主自然便會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到時候龍驤大營與西園軍一明一暗,斬除閹黨,清除君側奸小,燕州必然重回朗朗乾坤!」
陳海輕蔑一笑,說道:「我沒有殺你,可沒有與京郡諸閥、與英王贏述聯手斬除閹黨的心思,你不要自作多情、想岔了——而且我不過是借姚興身舍而寄身天地的一縷孤魂而已,也非你姚氏一族的子弟。」
姚文瑾張嘴震驚的看著陳海,難以相信陳海所說的一切,嘴巴都忘了闔上;陳海看了都忍不住想塞枚雞蛋進去。
「怎麼可能,你不是姚興又是誰,你不是姚興,你怎麼可能救我?」
「你出世看到帝權不興、閹黨弄權、宗閥割據、流賊興亂、蠻兵寇邊,以為這就是燕州大劫嗎?你覺得為重振贏氏帝權,即便是犧牲性命真的就值得了嗎?」陳海不屑地笑道,「我來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燕州即將面臨的真正大劫!」
陳海伸手往姚文瑾的額頭點去,就將他的一縷神魂強行拖入血雲荒地。
神魂無形無質,飄蕩在血雲荒地的上空。
雖然不敢太靠近神殿谷,但俯視生機勃勃與充滿無盡殺戮的大地,姚文瑾都震驚得難以言語。
姚文瑾此時的神魂太弱,陳海也不敢讓他的神魂在血雲荒地滯留太長的時間,只是讓他看清楚血雲荒地的真相,便又將他的神魂從血雲荒地收回來,還回他殘破不堪的身舍之中。
「血魔!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血魔在這異域裡存在!」
姚文瑾曾經的修為畢竟不凡,不難想像理解在金燕諸州之外還有其他天地的存,但又無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他似痴瘋般坐在那裡喃喃自語,短短半盞茶的時間,陳海帶給他太多的震驚、太多的衝擊,他跌在雪地裡,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羅剎血魔不是沒有侵入金燕諸州,在黑山等地的上古巖畫裡,都留有血魔入侵的痕跡。
姚文瑾身為姚氏最核心的人物,特別是早年姚氏也與贏氏一起攻伐道禪院,獲得道禪院收藏的不少秘典,因此也知道血魔之事。
只是,上一次燕州透過血雲荒地與羅剎域連線時,龍帝蒼禹、左耳他們還沒有今天這般虛弱,勉強還能憑藉神殿等諸多難以想像的強大法寶,苦守住血雲荒地,僅有小股的血魔能夠繞過神殿,進入金燕諸州。
即便是這樣,也給上古人族帶來極慘痛的回憶。
這一次的大劫,再沒有龍帝蒼禹、左耳等上古大能,也極可能無法藉助到神殿的威能,金燕諸州只能憑藉自己的實力去阻擋億萬血魔入侵的大劫。
「你到底是誰?」姚文瑾所有的震驚,都化歸到一個問題上,想要趴到陳海的身上,扒開他的腦殼,看一看眼前這具身舍裡,到底寄存著怎樣的靈魂。
「金燕諸州的天地大劫,萬千年為一迴圈,上古大能憐憫眾生,為守禦金燕諸州,上古時才在矇昧人族裡挑選傳人,創立道禪院,以弘揚玄修之法。」
陳海神神叨叨地說道,內心卻將左耳、龍帝蒼禹這些思想化的傢伙鄙視得一糟糊塗,繼續給姚文瑾洗腦道。
「道禪院顯脈創立近萬年來,所秘不外宣的傳承,就是以守衛金燕諸州、抵禦血魔為己念,這麼多年來,也是苦苦扶持宗閥崛起,以實金燕諸州抗魔的實力,卻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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