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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伊·曼塔爾有些慚愧的低下頭。
在她父親跟國家救災應急部門的干涉下,地區官員原本答應多少撥給一部分救災物資,但在她提及地區政府應該就十年前徵收殖民者後裔財產一事予以賠償,局面頓時陡轉直下。
她幾乎是被人哄趕出來。
看梅伊·曼塔爾的神色,曹沫便知道他基本上都猜中了。
現在德雷克到佩美之間有段道路跟火車軌道被大水沖毀,胡安·曼塔爾沒有辦法趕到德雷克來——胡安·曼塔爾作為阿克瓦新任經濟副部長,他趕到德雷克需要有一個官方或者半官方的說辭,不能因為與曹沫私人見面就直接乘坐直飛機飛過來,梅伊·曼塔爾現在多少也有著「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任性。
而梅伊·曼塔爾連她父親的告誡跟指示都能不完全聽從,曹沫就沒有指望梅伊·曼塔爾會事前跟他通一下氣。
當然,讓她多碰碰壁也有好處。
曹沫心想甚至有必要將火拱得更旺一些,讓理想主義的梅伊·曼塔爾領略一下真實的世界有多殘酷。
當然,事情也不能怪梅伊·曼塔爾不夠成熟、衝動,這世界有多少政黨成立兩三年就能變得相當成熟,不受激進思潮所左右的?
整個非洲跑步進入所謂的「民主」國家那麼多,又有哪幾個國家有著靠譜的發展思路?
民主促進陣線內部,不要說成熟的政治家了,連老奸巨猾的合格政客都沒有幾個,曹沫能對梅伊·曼塔爾提多高的要求?
曹沫之前可以要求胡安·曼塔爾將一些激進分子,從民主促進陣線剔除出去,卻不能要求胡安·曼塔爾將他女兒也趕回法國去。
曹沫現在決定先將梅伊·曼塔爾晾在那裡,讓她自己先反思反思,有什麼事情等胡安·曼塔爾到德雷克後再談也不遲。
梅伊·曼塔爾在地區官員那裡碰了一鼻子灰,跑過來還想聽聽曹沫有什麼想法,卻沒想到曹沫問了這麼一句就沒有再繼續下去,她沒有心情留在莊園裡用餐,趕在中午前回到烏桑河東岸的救災營地……
雖說曹沫提供了建設救災營地的基本物資,還額外撥了一百萬美元的救災專款,但攤到這麼多的受災難民頭上,人均才三四十美元,勉強能支撐半個月,但之後要怎麼辦?
繼續任這麼多人像一群野狗棲息在荒野之中?
梅伊·曼塔爾提前暴露建設白人社群意圖的後果,很快就顯現出來。
之前殖民者後裔在教育、就業、就任公職等各個方面都受到壓制,但到底比當地阿肯族人接受更高程度的教育,有著強得多的勞動技能,也更服從管理,過去十年裡還是能在德雷克的種植園、工廠以及商業企業,謀求到薪資微薄的工作職位勉強維持生計。
現在殖民者後裔不僅謀求建造獨立社群,甚至還試圖追索十年前被徵沒的土地、房產,這些訊息跟長了翅膀似的傳開來,德雷克從市鎮到農村就迅速瀰漫起對立、緊張的情緒。
每天都有數以百計的殖民者後裔從原有的崗位被驅逐,甚至還有當地的派幫分子,當街追打白人青年;很快就連駛往烏桑河東岸的救災物資,途中也頻頻遭到當地人的惡意攔截。
曹沫不再提供貼心的安保服務,梅伊·曼塔爾為保證基本的救災物資能順利運進營地就被搞得焦頭爛額……
……
……
嚴志成像一條死狗般被扔出德古拉摩郊區監獄時,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站在他跟前的,竟然是投靠曹沫後、從他們中消失有三個多月的周晗。
他掙扎著要爬起來,但不知道在獄中被打斷幾根肋骨,手撐住砂石路面稍稍用力,就有劇烈的疼痛令他不敢嘗試更大的動作;更令他絕望的是兩條腿沒有一點知覺。
所幸他早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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