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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裡最容易翻進翻出,但也是學校埋伏不守校規校紀的住宿生的最佳陷阱。
事隔多年,曹沫回憶起當年跟教務處老師貓捉老鼠時的情形,抓住成希的手撒腿就往反方向跑。
學校這些年翻修了不少建築,但總體格局沒有變過,有一條「之」字形小河將住宿區、食堂區跟教學區分隔。
跑到食堂西面的河橋時,曹沫與成希沒有過橋,而是沿著河岸邊的便道往北面的教職工宿舍樓區域跑去。
果不其然,埋伏在小橋另一側的老師,見曹沫他們沒有自投羅網,便不再藏匿行蹤,也怕再追下去,嚇得「學生」出什麼事情,有人站橋上大叫:
「哪個班的,快回宿舍休息——都快期末考試了,還整天偷跑出去玩?各班班主任都有點名,你們以為能跑得掉嗎?還有,你們爸媽供你們讀書,不是讓你們過來談戀愛的,你們這樣,對得起你們的父母吧?」
「教務處的周禿子,他還沒有退休嗎?」曹沫遠遠的聽到這聲音,好奇的問成希,見成希在闇弱的路燈下臉色緋紅,緊張得都喘起氣來,笑道,「你都從青中畢業多少年了,看到周禿子還怕成這樣子?」
「我又不像你,盡幹壞事,從來都不會心虛——還有,周禿子他實在是太壞了,每次都會找我媽告狀!」成希心虛的嗔道,「對了,要是教務處的一直守在那裡,我們等會兒要怎麼出去啊?」
「那就在操場上坐一夜唄,我們又不是沒有坐過。」曹沫笑道。
「你還笑,就是那次之後,我媽再也不許我住宿了。」成希推了曹沫一下。
曹沫手鬆開一些,但成希柔荑般的小手卻沒有從他的手心滑落,曹沫便將成希的小手握得更緊些,兩人手牽手往操場那邊走過去。
十七八歲正是青春萌動的年紀,曹沫與成希翻過欄杆走進操場,發現這麼晚還有好幾對少男少女的坐在操場的草坪上。
操場環跑道有一圈路燈,但光線不強,曹沫跟成希坐到操場一側的階梯看臺上,看著燈光迷朦的操場,回想起第一次帶有某種目的牽成希的手也是在這裡,但在那一次之後,成希就不再住宿,而很快又發生他爸失手殺死楊國成的事……
曹沫將成希的小手抓在手裡,側過身看她的臉頰在路燈下是那麼的白皙無瑕,伸手將她的長髮攏往一側,想要看得更清楚些——成希的脖子梗被曹沫的手指撓碰一下,癢得躲開,側過臉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說道:
「我是現在找不到合適的,就臨時讓你抓抓小手,享受一下有男友的感覺,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得,比備胎強,我滿足了!」曹沫得意的揚起成希的小手,在手背上親了一口。
「噁心!」成希將手背上的口水,在曹沫的t恤衫上蹭掉,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嚇得她臉色都有點白。
曹沫見成希從包裡掏出手機是陳暢打過來的電話,他讓成希挨在他的身上接電話。
陳暢春節期間跟丁學榮分手之後,也就從銀光廣場辭職,應聘到一家證券公司的營業所任職。
她這時候正報考證券業的一個初級資格證書,有一些基礎科目跟成希此時報考的銀行業中級資格考試是相通的,經常夜裡打電話討論習題。
餘婧的性格則要隨遇而安一些,還繼續留在銀光廣場工作。
成希也沒有說她跟曹沫兩人在中學的操場上坐著,還用手指壓住曹沫的嘴唇讓他不要出聲,她人躺下來,枕著曹沫的大腿,在電話裡跟陳暢討論她們都要考的科目——餘婧就在陳暢身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插幾句話。
這時候數道手電筒光柱從操場入口處晃照過來,一看就知道是教務處的老師跑過來驅趕這麼晚還不回宿舍,卻在操場上談情說愛的少男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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