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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劍門以血劍為門,玄兵凝有血煞,也不應該叫人大驚小怪才是。
玄刀寶甲歷經殺戮,都會附著血煞,殺戮越重,血煞越重。
然而一口靈劍,除非殺戮十萬人、百萬人,才有可能凝聚如此濃烈的血煞。
熹武帝朝創立四千年前,鎮亂平叛也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每一次都血流成河、人頭堆山,在這一場場動輒十數萬人、百千萬人的殺戮之中,倒有不少血煞玄兵傳世。
只是楊朱所用的這口血河魔劍卻非什麼血煞玄兵,是完完全全用血河魔功凝鍊魔煞煉成的魔兵,實際上相當於楊朱在體外修成的魔煞外丹,只是差些火候沒有煉出魔性而已。
或許說黑衣人用魔功助楊朱晉入天元境十分勉強,楊朱還沒有能力煉成真正的血河魔劍。
「血劍門已經北山所滅,此劍就是血劍門門主楊朱所用的法劍。」陳尋說道。
常曦秀眉緊蹙起來,她行事乖張,但也知道陳尋鄭重其事的這口血劍帶在身邊,絕不會是一件簡單事。
「荒原可沒有那麼多人可給楊朱殺來凝聚血煞……」陳尋說道。
常曦想說楊朱可能從別處得到這口血煞玄兵,但轉念想到陳尋要說的話意,震驚問道:「你是說這口劍透漏的氣息,不是血煞,而是魔煞?」
「到底是血煞還是魔煞,我可分辨不出來,只是有些懷疑而已。」陳尋說道,「只是不知道世間有無用法器凝鍊魔煞的秘法……」
經陳尋這一說,常曦心思也豁然開朗起來,說道:「四千年前千魔宗未滅,就有用法器凝鍊魔煞的魔功。」
「這一切都是你猜出來的,跟我可沒有什麼關係啊。」陳尋袖手退到戰車的角落裡,繼續參悟玄雷法陣的煉製之法,好像那口血河魔劍跟他徹底沒有什麼關係了。
常曦算是明白陳尋是什麼心思,嘴角浮起一抹淺笑,探過身來,說道:「你這就將想禍水潑到我身上來了?」
陳尋攤攤手,裝糊塗地問道:「什麼禍水啊?我不知道啊,我這邊有什麼好處,都叫大當家搶過去了,連從血劍門門主手裡繳獲的一口靈劍都保不住。大當家要不稀罕,就將這口劍丟下車去就是了。」
常曦恨得牙癢癢的。
陳尋自然是早就知道這口魔劍跟千魔宗有關,這麼重要的事情不能不稟告宗門,不然不知道後患會有多大,但陳尋要是直接將這口魔劍交給宗門,他身上那些見不得人的秘密,必然難逃掌教真人的法眼。
說到底,陳尋還是想藏住他身上見不得人的秘密。
常曦此時倒有後悔,在龍湫潭時,就想見見潭底所藏那兩個老怪物到底是什麼來頭。
只是常曦當時亦怕她身上的秘密被別人看破,沒想到這時候倒反過來給陳尋將了一軍。
常曦氣惱,見陳尋嘴角竟然露出得意的笑,一腳就把他踹下車去。
「呀!」青璇看到常曦突然對陳尋動腳,只來得尖叫一聲,馬上又捂住嘴唇,曉得常曦教訓陳尋,輪不到她插嘴。
陳尋冷不防給常曦踹了一下,常曦足底還特意透出一股靈力鬱在他的胸口叫他無法化解,他摔了一個狗吃屎才順過氣來,狼狽不堪的爬起來。
常曦挨著車廂笑著問:「哎呀,多大的人啊,坐個車都能睡著摔下去,神宵宗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陳尋心想他打不過這娘們,只得加快步伐,趕上蘇房龍駕馭的那輛精銅戰車。
蘇房龍這邊車上的學宮修士看過來的眼神都怪怪的,陳尋嘿嘿一笑:「脫鞋有些腳臭,大當家受不了,就把我給踹下車來。這些女人,真不可理喻。咱們大老爺們,有點腳臭,能有多大的事?」
還胎境修士洗髓易血,肉身修煉堪比胎體還要純粹,怎麼可能還會有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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