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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離站在寨牆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寨子裡一切,悽厲的哭嚎也充耳不聞。
一頭百丈巨蛇盤亙在寨牆之上,猙獰的蛇頭探入寨子裡,張口就吞下十數人畜,連骨頭渣子都不吐一點,然而巨蛇妖軀上的血肉就像著火的巖漿,不斷的掉落。
待將這座寨子裡數千人獸都吞噬一盡,蛇妖才控制住傷勢,變成人形,勉強將那團如蛆附骨、難以驅除的天焰鎖住,強行壓制在體內,不能再作祟。
傷勢反覆,卻非數千人獸血肉所能彌補,蛇妖感覺實力下降了一截,心裡更是充滿著噬血的狂躁,彷彿鮮血染透的赤紅巨眼,盯著樓離,聲音尖銳跟鐵劍對闢似的喝樓離:「這附近難道就只有這麼一處寨子?」
「我們在龍湫潭耽擱了太長時間,這附近的部族都差不多逃到白狼河南面去了。我們只要往南進入滄瀾荒原,到時候自有百萬、千萬人獸的血肉,叫蛇尊享用。」樓離面無表情的說道,好像剛才被吞入蛇腹的人,跟他不是同一族類似的。
這時候一襲黑影掠上牆頭,頭臉都藏在黑色的帽兜裡,但樓離能感覺黑衣人藏在帽兜裡的目光是那麼凌厲。
「不是說讓你靜觀其變,不要有什麼動作嗎?只要再有十萬生靈血肉吞噬,你就有可能將天焰徹底煉化,到時候雲洲將沒有哪個元丹真人,會是你的敵手。」
黑衣人站在化成人形、亦高達四丈的蛇妖跟前,渺小得就跟小石塊似的,氣息也不強,至少遠不能跟妖蛇相比,然而妖蛇在黑衣人面前,姿態恭敬,沒有半點敢違擰的意圖。
「血劍門的那口魔劍,此時就在那些人手裡。我看他們要將那口魔劍帶去白狼河,才忍不住出手。」妖蛇甕聲說道。
聽妖蛇如此說,樓離心神一悸,問道:「他們會不會從血劍門看出了些什麼?」
「應無可能。」黑衣人說道,「就算玉柱峰下那個老傢伙詐死,就算是這個老傢伙此時就藏在龍湫潭,頂多也就元丹真人的實力。雲洲是有不少活了好幾千歲的老怪物,但絕不可能在滄瀾,滄瀾不可能有人識得楊朱修煉的血河魔功。他們殺死楊朱後,應是將這口魔劍當成戰利品帶在身邊。」
「滄瀾是無人識得血河魔功,但叫他們將魔劍帶去雲洲,就難說了。」蛇妖甕聲說道。
「這個也無需擔心。」黑衣人說道,「神宵宗那幾個能認出血河魔功的老傢伙,也不是真傳弟子隨便能見的。我們要是輕舉妄動,反而會露出破綻。天尊不能降臨雲洲,我們行事一切都要小心謹慎,斷不能將那些老傢伙引出來……」
「蛇尊怎麼會叫幾個小角色搞成這樣子,玉柱峰那個老傢伙應該藏在龍湫潭沒有出動才是?」樓離疑惑不解的問蛇妖。
攻打龍湫潭時,蛇妖沒有出手,但陳尋等人離開龍湫潭後,就算蛇妖要壓制體內作祟的天焰,但也應該沒有對手才是。
「陳尋此子掌握了道之真意,我是被一縷霸凌無比的劍意傷了神魂,差點壓不住體內的天焰。」妖蛇甕聲說道,心裡也是說不出的鬱悶。
樓離聞之駭然,難以置信:「怎麼可能?此時就掌握了道之真意,豈不是說此子假以時日,必能修成元丹?」
「要不是這小子有些能耐,當年你與青陽子也不會叫此子搞得一敗塗地。」黑衣人頗為不屑的看了大驚小怪的樓離一眼。
叫黑衣人戳到痛處,樓離臉皮子抽搐了兩下,但神色愈發恭敬,沒有再說什麼。
黑衣人沉吟片晌,與妖蛇說道:「等我將滄瀾學宮及元武侯府的人馬牽制在白狼河,你恢復蛇形,混同小股魔兵沖入滄瀾荒原吞噬血肉,但切記不要再暴露行藏。只要你能用秘法成功煉化體內天焰,一切都好說……」
樓離抬頭看了天際的炫麗流霞一眼,心裡想:大概誰想不到,這塗山天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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