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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許維坐在一旁接許思的電話,張恪就覺得頭皮發麻,接過許維遞過來的手機:「嗯,我在香港有兩天了,你要不要一起過來吃頓飯……很忙是吧?那你先忙,等下次再見面吧。」說這些話只是敷衍旁邊的聽眾,剛掐掉手機,就聽見唐婧在耳邊小聲咬道:「看到你說謊話的本事,以後誰敢再信你。」
張恪將手機遞給許維,想想自己或許僅僅在前塵往世的十六歲時才能算得上簡單的人,之後就有著長時間風流倜儻讓人生羨的生活,憂傷與疼痛漸漸模糊了界限還以為心傷治癒之後卻又是一場更加銘心刻骨的心痛,已經沒有什麼能阻止自己往另一個不再簡單的世界滑落了。這段人生重新來過,也當然回不了簡單的世界。
夜裡,淅淅瀝瀝下了一天的小雨停了,雨住雲收,圓月懸掛在天際,回到尖沙咀,張恪與唐婧在海邊散步,銀色的月光毫不吝嗇的傾瀉在波濤洶湧的海面上。
在銀白色的月光下,張恪凝視著唐婧清離烏媚的眼眸就像月光下的海水,鼻端傳來淡淡的芬芳,跟她說起在東京電子展偶遇李馨予的事情:「池佐秀藏或許是李馨予不得不強迫自己接受的男人,她看上去身為三星尊貴的公主,也有著身不由己的悲哀……這個男人或許是個噩夢也說不定。」
「這都是她告訴你的嗎?」唐婧抬眼看著張恪。
「她哪裡會跟我這個普通的熟人訴這些苦?」張恪看著遠處翻湧的一簇簇銀色浪花,說道,「我這雙眼睛能看到常人看不到東西,甚至能看到李馨予的人生會最終陷入一個狹窄的無法轉身的角落之後驟然停頓……」
「是你夢中看到的情景嗎?」唐婧問道。
「你信嗎?」
「雖然有懷疑你有拿夢當你花心的藉口,」唐婧微抿著嘴唇,「但是我真的相信你,似乎也能感覺到你的感覺……甚至能感覺到你還在期待著別人。」
「胡思亂想什麼,我只是隨遇而安的人,突然赤裸裸的來到這個人世間,有你……在身邊,哪裡還會期待什麼?」張恪心裡悸動,將唐婧摟在懷裡。唐婧卻貼著張恪的胸口,靜謐的聽他的心跳聲,似乎能感覺到他深藏在心裡的憂傷,卻沒有說什麼,有時候只要感覺到就行。
在月光下,唐婧膚色白嫩、薄薄紅唇恰似一枚清晨沾著露珠的紅莓一樣誘人心魂。張恪與唐婧手牽著手回到酒店,在床褥之間、在窗前、在月光下擁吻著、嬉鬧著,在月光之下赤身裸體似給鍍上一層銀色的輝光……
……
從李在洙那裡得知池佐秀藏會到中國擔任三井駐華機構的要職,張恪並不覺得意外,無論是不是池佐秀藏,都沒有特別的影響,只是沒有想到李馨予會決定到中國來留學。張恪清楚的記得新聞媒體報導她是在日本留學住的公寓裡自縊的,雖然她可能一時還擺脫不了池佐秀藏以及家族籠罩在她人生之上的陰影,但是人生的軌跡算是走上一條不同以往的岔道了。
張恪十七日與許思一道離開香港,下飛機後還沒有回到湖畔小屋就接到葉建斌從北京打來的電話。從唐英育、唐英培兄弟被移交江南省公安廳偵辦之後,池佐英壽這段時間在北京的活動頻繁,與國務院稀土辦的一些領導交往甚密,十分可疑。
從葉建斌前往北京與崔文毅見面以來,總參謀部的情報部門就介入稀土產業問題的調查,但是沒有十分的正式,而是透過各個渠道收集一些情報,因為軍方牽涉到的利益層面也相當複雜,國務院稀土辦涉及到的主管官員們在軍方也頗有影響力。
據葉建斌說,恰恰是5月9日爆發的印尼排華騷亂深深的觸動了軍方高層將領的神經促使軍方下決心徹底清查有沒有人內外勾結在稀土產業政策調整的問題意欲背叛國家利益。就在昨天夜裡,池佐英壽在北京設宴款請中央部委的幾位官員,將一臺從不離身的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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