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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曉梅臉上笑得尷尬,這個話題讓她怎麼接下去?心裡也覺得奇怪,心想張知行的兒子也就比自己的兒子高一屆,卻是如此語氣深沉的評價他老子?
顧曉梅從兒子於竹那裡瞭解到很多張恪在東大的破事,簡直可以說就是標標準準的紈絝子弟,家裡有權有錢,性格乖張跋扈,身邊漂亮的女孩子換不停,更不用說三年前在新蕪跟羅歸源的兒子為了個賓館裡的女孩子甚至在市常委宴會上大打出手、喊打喊殺,搞得滿城風雨,就是那件事才導致羅歸源的下臺吧。
之前說著要介紹於竹給張恪認識,她心裡還真是擔心真讓於竹給他混在一起會不會給帶壞了。張恪之前冷淡的反應讓她心裡不好受卻也鬆了一口氣,要是給這個花花公子看到小丫頭陳寧,還不知道他會不會起心思?
顧曉梅心裡想著唐學謙的女兒這麼漂亮,家裡的地位這麼高,都不能阻攔張恪在東大不停的換漂亮女孩子,想來介紹於竹、陳寧跟他認識絕不會是什麼好事。
顧曉梅對張知行的工作風格的確有些無所適從,從張知行在新蕪的三年經歷來看,他絕對是負責任、有能力、有品性的好市長,但是如此的市長為什麼會有這麼個混帳兒子?還是說張知行在新蕪的三年表現只是他為了爬上高位所表現出來的假面孔?
這年頭,領導幾乎都是幾張假面孔,但只要能抓住根本,貪錢、貪權或貪色,還是能以不變應萬變的,只要小心翼翼的應付就能將工作做好,貪色不像,貪錢不像,說貪權吧,她看到張知行好幾回將過來請示匯報的局長都趕回去。
張恪多少能猜到顧曉梅在想什麼,目光望著前方的雲松,命運交織真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情,過了這暑假,陳寧也應該從新校區搬到東大本部吧,只是此時的自己物非人已非,有些東西大概是根本就無法挽回了吧?
「剛才市財局的王局長有事情來找我爸匯報,我爸問他這事情是不是有專門的法規檔案可以依照,他說有,我爸就問他有沒有按照法規檔案處理,他說是,我爸問他有沒有法規檔案之外無法決定的內容,他說沒有,我爸就問他還要過來請示匯報做什麼,是不是要他這個市長將財政局長也一起兼任了?」張恪笑著跟顧曉梅說道,「我看王局長也挺無所適從的,天下哪有我爸這種不愛下屬請示匯報的領導?顧主任也一定這麼認為吧!」
「怎麼可能?你爸爸是恨下面人對法規檔案不熟悉,對業務不熟悉。」顧曉梅微咧著嘴笑了笑,有些苦笑的意味,發現跟張知行的兒子走在一起,背上都快要汗濕了,今天最高氣溫才三十一度,剛下過雨,也就二十四五度的樣子,不至於這麼緊張吧,也不清楚張知行的兒子為什麼突然要跟自己說這些,第一次見面,自己又是他爸爸手下毫不起眼的小將,若說他沒頭沒腦才這麼說話,但是看他說話的神色與語氣,顧曉梅還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相信張知行的兒子是沒頭沒腦的青年。
「我爸當上市長,我跟我媽倒是都挺不樂意的,寧可他去部委或省裡,退休之前混個副省或者副部長之類,比當市長要輕鬆得多,」張恪哂然而笑,「像他這樣的理想主義者,只會往自己肩上盲目的壓擔子,又不攬錢,又不攬權,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偏偏還有一堆無法閉隻眼睜隻眼放過去的事情堆在眼前給心裡添堵,而下面人卻又百般不解,哪有不攬錢的市長,哪有攬權的市長?」
顧曉梅心想難道以後真要將張知行當成不攬錢、不攬權、清廉持正的市長才能找對工作的脈絡?之前是自己多想了?她看了張恪一眼,眼睛裡頗為困域,心想他就是要告訴自己這些,他為什麼要告訴自己這些?
「哦,對了,你家於竹去年進國商院時,還是我給他接新的,他可能不認識我,」張恪又淡淡的笑了一句,「我在東大臭名昭著,他可能聽說過我……」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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