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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俊也不是那種會對死者寬容的人,只是也知道解密516案的真相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
崔國恆在家一夜都沒有睡踏實,他知道夜裡有些好些教師、學生都趕到醫院去。
516案涉及許多人還都只是作退居二線處置,一些牽涉不深的人還繼續活躍在學界、政界,現在還不是解密516案的時機,即使要解密,也輪不到東大。
拋開隱藏在背後那些齷齪的東西,周瑾璽在師生心目中以及在學界有著相當不錯的聲譽,這恰恰是麻煩的根源。這些師生肯定會要求學校出面給周瑾璽舉辦追悼會,學校粗暴的制止,勢必會引起師生情緒的反彈。
崔國恆暫時還無法判斷這件事對張恪會有什麼負面影響,只是跟傅俊聯絡告知此事,未見張恪在金山有什麼回應。
崔國恆早早趕到院辦,院辦許多教授、講師都在議論周瑾璽昨夜去世之事。
周瑾璽兩次昏厥終致不醒,他第一次昏厥誘發腦溢血就是在教室裡給張恪痛責所致。雖然周瑾璽那時公開宣揚的觀點已經給證明是錯誤的,由於516案內情沒有解密,周瑾璽給人印象只是學術觀點有偏差的緣故,加上大家都傾向同情死去的人,議論此事時,十個倒有九個在指責張恪作為學生過於刻薄與張狂了,說不定這裡面也有兔死狐悲、同仇敵愾之感。在中國,有多少教師能坦然接受學生的反駁?
雖然張恪未必在意這些事情,雖然這些事情雖然會對張恪造成實質性的影響,崔國恆還是覺得不應該讓這些事情繼續蔓延下去。
崔國恆給校長李鴻鳴打了電話,跑到校辦去找李鴻鳴,將他的擔憂跟李鴻鳴說了說。
李鴻鳴思忖片刻,說道:「照顧死者的名譽,也不能去搞什麼是非不分的闔棺定論!有誰情緒鬧得最兇,可以適當的告訴他們一些真相……」
崔國恆心想這麼處理也好,口頭相傳,也算不上公開批露真相。
……
謝漢靖到建鄴,卻沒有往醫院去,他在府青路海泰總部大廈裡,站在落地窗前凝視著窗外的建築與建築縫隙間的藍色天空。
謝意剛從醫院趕回來。
「昨天夜裡,就有好些東大的老師以及學生都趕到醫院去,」謝意將一夜未睡有些凌亂的頭髮理了理,「都不知道是誰這麼及時將訊息傳了出去,會不會是錦湖的人?」
「張恪要想他不得安寧,就不會容他安靜的在醫院睡這麼久了。」謝漢靖說道,「想搞事的人多的是!」
「嗯,」謝意此時也只是略知516案牽涉甚廣,真正給處理的人卻不多,好些人現在還活得光鮮,這些人裡當然會更希望周瑾璽悄然無聲的死去,但是周瑾璽在咽氣前醒過來片刻,這多少讓人有些不安心了,重新偵辦516案已經不大可能,將事情鬧大就知道周瑾璽死前到底有沒有說過什麼話,至少能圖個安心,他搖頭而笑,「今天上午跑去醫院的師生更多了,還有些他曾經的學生,聽到訊息都打電話過來問候,還有人正從外地趕過來。這些人對他昏迷不醒之後所受到的待遇頗感不公,到現在,學校與國商院的領導無一人親自到學校協調治喪的事情,更是讓他們感到氣憤,群情激憤,自發的成立了治喪委員會,那邊雖然努力想阻止搞什麼追悼會,只是他們想低調的態度更讓人懷疑是受到學校方面的壓力……這大概就是有苦說不出吧!」
「他想要保持死後的聲譽只怕是困難了,」謝漢靖淡淡的說道,「有些人是不會容忍將髒水潑到張恪頭上的,東大隻怕會出面公佈真相……」心想身敗名裂,大概就是說這個結局吧。
……
平日與周瑾璽交往密切的教授與青年教師再加上週瑾璽教學這些年來一些頗有成就的得意學生組成治喪委員會。就周瑾璽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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