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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局上午會召開辦公會議討論一中昨晚的突發事件。
王炎斌萬般無奈,趕早去醫院看望曹光明,這是必需要有的姿態,副校長馬躍人這時不在海州,政教處主任曹光明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人躺在醫院裡,沒一兩個月別想下床,教務處主任李芝芳將自己關在辦公室裡,教師們都當李芝芳給昨晚的血腥場面嚇怕了,沒有在意她的失常行為。教師們群龍無首,聚在辦公室討論教育局會如何處理打人的學生,年輕氣盛的青年教師都說送少管所那也是輕的,老成的中年教師只是撇嘴笑笑,怎麼可能?也有老師說曹光明先動打學生有錯在先,高一十班的幾個任課老師都很維護杜飛,不僅是因為杜小山的關係,也因為杜飛平時在班上表現很出色,絕不是那種惹事生非的學生,更不像張知行、萬勇的兒子那麼目無師長。對於昨天的事情,他們甚至更願意相信是張恪動手打的人,畢竟在他們看來,張恪一向都無法無天。
教師們萬萬沒有想到,事情在昨天夜裡已經給掐滅在萌芽狀態,註定掀不起波瀾,市教育局局長耿建忠現在需要做的,只是讓昨天密議的條件都一一不動聲色的兌現。
晨讀課上,沒有一名教師在教室裡坐班,學生都像放了野馬一樣,教學校裡沸沸揚揚,彷彿改朝換代一般值得慶祝。張恪不由的搖著頭嘆氣:都是沒心沒肺的一代人。
杜飛暫時不會急著來學校,要等教育局討論出處理意見下午到學校宣佈時,杜小山才會領著他到學校裡表一下姿態,關鍵要誠懇的認錯,消除惡劣的影響,儘快讓一中回到正常的軌道上去。
幾個自以為能跟張恪說得上話的男生到張恪面前問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張恪能說什麼,謊言早就傳開,無非再為謊言詳細的複述一遍。在這次事件中,張恪認識到自己只是可悲的配角,三樓的欄杆上,誇張的懸掛出「杜飛、杜飛,我愛你!」的條幅,政教處主任曹光明被打,近乎致殘,是多麼大快人心的事情!這也由於曹光明平時對待學生過於殘酷。張恪心想:杜飛這小子一夜成名,成了學生心目中的英雄,就算擠到一中四大公子之列,形象也要比自己正面多了。班上的女生雖然沒有圍上來,但是眼睛裡都是仰慕與迷戀的光芒,心裡想:這小子,真便宜他了,多少懷春的少女會投懷送抱!
「杜飛都跟你學壞了!」唐婧抱怨的說,「你說昨天要趕回家吃飯,我還跟李老師撒謊請假,在你家等你,你倒好,害我等到九點鐘……」
「我以為你在學校裡,車子經過校門口,我想先過來找你,沒有遇上這攤子事……」張恪一臉無奈的胡扯著,「我又不能將杜飛丟下不管!」
「真的?」唐婧心思單純,對張恪的話從來就是信以為真的,俏臉上的一絲陰霾轉瞬間就消失了,微昂著頭,一付你就該這樣的驕傲神情,明媚的眼神光波流轉,眼睛又長又媚,睫毛高高的挑起,要不是在教室裡,張恪都會忍不住伸手去碰一碰。
上午第一、二節是數學課,數學老師大失水準的講了半節課,便叫數學課代表跟他到辦公室捧了一疊油墨印試卷給大家做,他人卻消失無蹤了。第三、四是李芝芳的語文課,不出所料的政治老師在上課鈴響過之後出現在教室裡,是個溫和的五十歲的小老太。上次期中考試張恪缺考的那門就是她的政治科,事後張恪給這個小老太太拎到辦公室給語重心長的教育了好幾次,最後纏不過她,不得已還在她辦公室裡做了一套政治試卷,才算過關。她一進教室就說李芝芳老師有些不舒服,上午的課已換成政治課,接著就讓張恪去找一下李芝芳。
張恪撓撓腦袋,在全班同學的注視下離開教室。雖然是上課時間,但是教學樓裡很嘈雜,很多班級根本都沒有任課老師坐班,這麼興奮的心情如何能壓得住?
走到辦公樓,很多教師都聚在過道里討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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