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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異聽到陳尋的話,駭然抬頭看去,就見天際雲氣散去,懸立半空之上的少女,不是老祖嫡傳女弟蘇棠,又是何人?
今天在廣場看入門大典熱鬧的眾人,都是受到大刺激,哪怕想到還有這樣的場面可看?
蘇棠作為數百年來,第一個在十二歲就是闖過五層天梯,第一個在十四歲就晉入還胎境的少女強者,作為蘇家老祖兩百年來唯一收入門下的女弟子,在滄瀾城裡的聲望,甚至超過蘇家活了有幾百年的老祖。
這時候看見蘇棠竟然顯身入門大典,廣場上的人群,就像沸騰的熱水,當即就有無數聲音歡呼起來:
「蘇棠、蘇棠……」
特別是那些玄衣、紫衣弟子,看向蘇棠的眼光更是狂熱。
蘇棠不理會廣場上狂呼的人群以及山巔之上站立的蘇全等人,從天際似徐還疾的降落,玉足站在一根華表石柱之上,整個人就像天女降凡,清艷的臉容有著說不出的脫凡出俗,眸光流轉,隨手釋出數縷劍光,就將陳尋、宗崖等人身上的法術束縛盡數斬落。
「蘇棠,你胡鬧什麼?」
蘇全一張老臉氣成豬肝色,都說蘇棠跟老十三親近,但怎麼也想不到她會在這時候跑出來打他的臉攪?
「陳尋是我的朋友,四叔你如此對待我的朋友,怎麼反過來問我胡鬧什麼?」蘇棠紅唇微啟,靈音似絲縷,卻又清晰無比,叫眾人都聽見。
眾人腦袋裡「嗡」的一響,那個吊在華表石柱上的蠻族小子,竟然是蘇棠的朋友?
蘇全更是氣得渾身發抖!
蘇棠要替這小子求情,萬事可以私下裡說,但突然闖出來,當著十數萬人的面前,將樓礁打得全身精光、只剩片縷,以後滄瀾城誰還將他這個「四爺」當根蔥?
蘇棠心寒似鐵,怎麼都沒有想到四叔竟然心胸狹窄到要當場鞭殺陳尋,被她阻止後竟然不反省,還怒目相向怨她的不是,她俏臉無情的質問:
「四叔、四叔祖,我倒要問問你們,你們有何理由,要將陳尋從滄瀾學宮驅逐出去?」
蘇棠話裡帶著殺氣,叫她整個人彷彿一柄出鞘的神劍,凜然立在廣場之上。
葛異等人心頭震駭,都不敢言語什麼,也不知道事情會鬧到什麼程度才能收場。
青衫老者滿臉尷尬,面紅耳赤,叫蘇棠當面質疑,竟是無語以對。
區區真陽境的築基修者,在他們眼裡只是螻蟻。
他們自有足夠的理由,將這小子丟給蘇全處置;哪怕將這少年跟那數十個北山子弟都當場斬殺,也是為豎蘇氏的威風。
至於蘇全與其弟蘇青峰之間的明爭暗鬥,實際也是宿武尉府在內耗,大家騎岸觀火還來不及,哪裡會出面勸阻?
如果這少年是蘇棠的朋友,就完全不一樣的。
蘇棠的朋友,早年被烏蟒所救、收留,想報答烏蟒的恩情,沿途護送烏蟒子弟參加試煉,沿途受鬼奚部的惡意阻殺,聯合北山諸部子弟與鬼奚部抗衡,最終生擒鬼奚部的宗子,敲訛鬼奚部七件符器、三枚九元養竅丹,這完全沒有半點過分的地方啊?
誰叫鬼奚部不開眼,得罪了蘇棠的朋友呢?沒有殺上門討債都算是客氣的。
而蘇全竟然想鞭殺她的朋友,蘇棠如此震怒,似乎也完全沒有什麼不合道理的地方。
青衫老者尷尬的清咳一聲,束聲成線,傳到蘇棠耳畔:「可能是有些誤會!」
「什麼誤會?」蘇棠不理會青衫老者勸和的苦衷,當眾質問出來。
她掐著時間知道陳尋今日會正式加入滄瀾學宮,特地出山過來,藏在雲層之中想看陳尋在入門大典上的表現,未曾想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實在想像不出,要是她今天不是心血來潮,陳尋會給四叔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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