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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雖然不是陳尋直接做出的決定,龍門宗卻視為陳尋的功勞。
陳尋對此也只是微微一笑,聚靈法陣實際是左青木所創,現在以訛傳訛,大家都將功勞推到他頭上,他不想將左青木推到風口浪尖上成為眾矢之的,先暫時都認下來。
只是元武侯姜矍與策天府,心裡對這事就未必會痛快。
夔龍閣偏於一隅,策天府原本可以獨佔聚靈法陣的收益,這麼一回,如意算盤落了空,心裡怎麼可能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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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陵君登上玄天元的玉蛟神舟,與陶景宏、玉渡真君等人寒暄許久,離開臉色略有不虞,陳尋猜不到春陵君與陶景宏、玉渡真君他們有商議什麼事情沒能取得一致。
僅法相境以上的強者,才有資格湊到跟前去參與議事,陳尋等人則耐心等到春陵君離去,才登上玉蛟神舟給陶景宏、玉渡真君見禮。
一別有三十年未見,陶景宏依舊一身青衣道袍,腰間繫著一柄灰撲撲的松木劍,臉頰乾瘦,看不出絕世強者的風範。
玉渡真君鬚髮皆如霜雪,身穿素白法袍,透出淡淡的霞光,實有天人境中期修為,看他的樣子,無望晉入涅盤,似乎也無意在修為上再有所突破。
聽他人介紹起陳尋時,玉渡真君一雙斂藏雷電的眸子瞥來一眼,卻未說什麼。
方嘯寒身負紫宵神劍,與他在神宵宗時一般無二,卻在玉渡真君身後,狀如冷峻磐石,陳尋與常曦也未湊上前與他寒暄什麼。
臨了,陶景宏邀請陳尋、常曦登上龍門宗的龍牙舟說事。
「瓏山形勢尚不明朗,春陵君的意思,還是希望雲洲諸宗能以除妖為己任,逐除瓏山蜃獸。」陶景宏將他剛才與春陵君、玉渡真君所議事,說給陳尋聽,問道,「陳真人,你的意見如何?」
除羅餘澤、宋玄異等人外,龍門宗此行隨陶景宏進入墜星海,還有三名法相真人、十二名元丹真人,此時也都在座。
陶景宏以真人相稱,實是尊重陳尋身為夔龍閣一宗之主的地位。
陳尋卻難回答陶景宏的這個問題,他瞥眼見宋玄異眉頭微蹙,心想要說對瓏山海域的熟悉,宋玄異、羅餘澤都不在他之外,陶景宏卻徑直問他的意見,宋玄異怎會沒有一些想法。
陳尋心想他將一根雷霆銅柱、蜃龍屍骸都收入虛元珠中,自然是早早離開這是非之地為好,但在他人面前操之過急,反而會露了破綻。
陳尋不假思索地說道:「瓏山海域形勢錯綜複雜,陳尋實在也看不透徹。」
「我們在此間所言,不會傳到別人耳中去,你還有什麼不能暢所欲言的?」陶景宏問道。
陳尋疤痕未消的臉,看上去多少有些猙獰,浮出一絲微笑,說道:「天道神雷轟劈之下,除了那幾根雷霆銅柱外,瓏山中的仙人遺寶,絕大多數都毀棄了。宋真人、羅真人也都親眼目睹。我就想問,這次大家出力誅殺蜃獸,七星雷霆柱能分給諸宗否?」
「我們不應計較這些得失,而讓數以十萬計蜃獸在此盤踞,日後必成雲洲大患。」宋玄異說道。
陳尋看了宋玄異一眼,心想他同門師兄弟,有近百人折損蜃妖手裡,他報仇心切的心思倒不難理解。
換作其他人面前,他也不會說多少,夔龍閣名義上隸屬西北域都護府,不受春陵君的節制,即使臉面上再難看,他帶著常曦、杜良庸等人撤出,春陵君未必就會當場撕破臉。
這些年來,四宗能在梧山安然無事,託庇陶景宏甚多,陳尋也不願看到龍門宗在這裡栽大跟頭;而陶景宏堅持要問他的意見,說明陶景宏也無意開戰,只是缺少說明龍門宗諸修的理由。
陳尋沉吟片刻,說道:「瓏山蜃獸不除,留在附近海域盤踞,必與青鱗妖族相互制衡,但青鱗妖族又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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