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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尋領了兩個麥餅,沒有跟其他苦奴擠到一起去,而是到溪邊找了塊溪石坐下,將麥餅撕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扔嘴裡嚼著,渴了就喝一口溪水。

石溪西岸楓樹林後的赤楓堡,比烏蟒石寨還要小,但都是用堅如金鐵的鐵心石築成,在夕陽閃爍著烏沉的光澤,只是石堡東邊在半個月前的交戰中,被千劍宗一名弟子攻塌一角,就是豁掉一顆牙。

陳尋心想他們這次從百里外開採來的這些巨石,應該足夠修好赤楓堡被打塌的一角,要不然再叫那監管修士折騰一番,他很難再繼續隱藏下去……

石堡易修,殘缺的陣勢卻難補全。

強大法術面前,哪怕是丈厚、堅如金鐵的鐵心石,也會在頃刻之間化為齏粉,唯有強大完備的陣勢,接引地脈靈氣,才是抵禦強敵的最大依仗。

陳尋坐在溪邊,將麥餅一粒不剩的都咽入腹中,才往石溪對面的赤楓堡走去。

赤楓堡這邊自有守堡修士將巨石切割好,再施展法術吊到缺口上,不用苦奴再將數萬斤重的巨石艱辛的抬到離地十多米的高處。

這不是守堡修士體恤苦奴,實是防備苦奴看到他們修補石堡陣勢的情形。

八百多苦奴,雖然大多數都是凡人,但也有不少真陽境散修被禁錮在赤楓堡充當苦役。

陳尋與蘇棠、千蘭在滄瀾南城竹林分別後,就從秘道潛到一家往來雲洲的貨棧,藏在一堆腥臭不堪的皮貨之中,隨貨棧商隊歷經艱險,才穿過塗山,進入雲洲元武郡境內。

相比較已經丟擲去的夔龍天圖,陳尋知道他才是轉移他人注意力的最大誘惑。

他一方面要留下些蛛絲馬跡,叫有心人能追查到,確信他確是攜寶遠遁;一方面他又要趕在被人追查到行蹤之前逃離是非之地,避免真正落入有心人的手裡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一年多來,他在元武、商原、雲中等郡腳步不停的變更落腳之地,變換身份。

差不多確認蘇氏、玄寒宗、夷山宗以及可能藏在暗處的青陽子,已經將注意力從玉柱峰完全轉開之後,陳尋才開始想辦法真正的藏蹤匿跡,找個地方修煉。

一年前,遇見沙盜劫掠村落,陳尋混入村民之中,故意被沙盜俘獲,而後又在烏騰大荒漠的深處「落草為寇」。

然而落草為寇的生涯才剛剛過去半年,陳尋憑藉他勇武過人的「真陽境六重」修為剛當上沙盜的小頭目,棲雲山真傳弟子衛澈就率眾殺入荒漠深處。

衛澈將沙盜諸多大頭目誅殺一盡,卻沒能識破陳尋的偽裝,將陳尋及其他百餘沙盜捋掠、押解到赤楓堡充當苦奴。

赤楓堡位於沙海荒漠東北角的一處綠洲之中,綠洲有地泉湧出,滋養周遭兩三里方圓的土地,不被沙海荒漠侵蝕。

綠洲離雲中郡城距離近兩千里,離棲雲山的宗門所在更是遠達三千里,然而作為雲中郡城最為重要的鱗紋鐵產地,棲雲山在此修築了赤楓堡,每年將數以千萬斤的鱗紋鐵礦石運往雲中郡城冶煉。

陳尋這種有修為的苦奴,棲雲山並不會直接廢掉他們的修為,而會施下一種叫役心符的術法加以控制。

無論是下坑挖礦還是採石修堡,陳尋這種兩膀子有千斤氣力,但又不會對守堡修士造成威脅的散修苦奴,可要比那些瘦骨嶙峋的凡人苦奴好使喚多了。

而被施下役心術的苦奴,稍有反抗,只有極少數會死得極慘,更多的則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無論是蘇家的搜魂術,還是老夔傳授的鎖魂印煉製秘法,都與役心術有共通之處。陳尋雖然隨時可以將棲雲山弟下在他身上施下的役心符煉化掉,悄然離去,但實在又沒有一處能比赤楓堡更好的藏身之地。

赤楓谷位於沙海荒漠之中,除了每月會跑一趟將礦石拉走的車隊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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