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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來的十多天工夫,大家都儘可能的留在自己的院子裡,專心修煉,也儘可能多熟悉滄瀾學宮的情況……」
「我們就這樣任他們欺負?」南溪問道,才天的工夫,他就屢遭他人嘲笑、戲弄,少年心性未改的他,心裡難憋得住火。
「我們現在要是不保持低調,容易成為眾矢之的。」陳尋說道,「忍受些許天,等他們七八十人先起爭執,分成幾撥人抱團,我們到時候自有機會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陳尋知道,他們這次算是將鬼奚部徹底得罪了。
他與宗凌、南溪等人,一日在滄瀾學宮,就不用擔心鬼奚敢冒蘇氏之大不韙,對烏蟒痛下滅族殺手,但他們想在滄瀾學宮安心修練,也絕不容易。
這時候抓緊每一寸光陰修煉,都極為重要。
只要能晉入還胎境,至少蟒牙嶺縱橫來去,再也不用去看鬼奚部的臉色,此時沒有必要糾纏到新晉弟子的勾心鬥角中去。他也相信,宿武尉府這次新晉弟子差不多有九十人,除了他們五人,其他七八十人不可能始終抱成一團。
※※※
就算正式加入滄瀾學宮,宿武尉府的新晉弟子,日常起居也都在這處別院裡。
每個弟子都獨宅獨院,每棟獨院都有專門的書齋,以及供弟子修練的密室。
書齋裡雖然沒有什麼玄功秘典,但一些有關修煉、煉藥等入門常識,以及學宮律令等帛書已經早早備下。
這些帛書供新晉弟子閱讀,也是方便他們在正式修練之前,就拓展視野,熟悉必要的基本知識。
這些帛書,對那些出身強族或蘇氏宗族子弟來說,稀疏平常得很,但對降臨蠻荒後,就渴望能多瞭解這一方天域的陳尋來說,無一不是至寶。
陳尋就像沙漠裡一朵將要枯萎的小白花,在拼命的吸取每一滴晨露,幾乎不分晝夜的翻閱這些帛書。
「《玄符解》……」陳尋從書齋長案上取下一卷帛書,站在明窗前翻看起來。
這卷四五十頁的帛書,並不涉及到具體的修練,但陳尋作為門外漢來說,急需要此書來補充玄符的基礎知識,暗感此行真是不虛,不然這些入門知識就算再粗淺,他又能從哪裡去學?
無論是天罡符錢、玄甲、霜寒刀,還是試煉鐵牌,都因篆刻玄符秘篆而生出種種異能妙用;而雲洲最初的玄符,也是當下最為常見的人級、地級玄符,都是上古大能從道蘊天圖參悟解析得來。
又是道蘊天圖?
陳尋不由想著阿公宗圖拿給他看的那幅地形殘圖,真正的九幽戰矛,也是烏蟒先祖從蟒圖悟得,心想,他要是闖進大孤峰,將那孤崖石柱破開,取出那幅蟒圖,其珍貴或許不會比蘇氏最絕密、最高深的玄功稍差……
但想到那頭兇獸都被孤峰石柱所困,陳尋也知道就算他晉入還胎境,取得蟒圖的機會也極渺茫。
他現在就連地形殘圖所書的百餘古字,都不識得,誰知道孤崖石柱之下,除了那頭能釋放電蛇雷光的兇獸之外,還藏有什麼兇險跟機關?
想到大孤峰,坐在靜室裡的陳尋,目光不由的越過窗戶,越過滄瀾高聳的城牆,往北面靈蘊雲氣聚合的崇山峻嶺望去,不知道蘇棠的傷勢有沒有痊癒,也不知道與她何時能在滄瀾城中再見。
陳尋收斂心神,盤膝坐在蒲團之上,將寒霜刀拔出,橫在膝前,伸手細細撫摸刀身上所篆刻的玄奧符紋。
即使還未滴血祭煉,他也能感覺到有絲絲極寒玄氣,從指尖流過,注入刀身之中,暗感就算是最低階的玄符,對凡夫俗子而言,也有玄奧莫測之威。
帛書《玄符解》講天下玄符,彷彿天穹繁星,種類極其繁多,帛書篇幅有限,僅簡單介紹最低階的數十種,陳尋隨身攜帶的兩枚天罡符錢,所刻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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