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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樊成率部頂著落石滾木衝上右翼的西嶺,陳海他本人則翻身下馬,直接將寒霜淬金戟拿在手裡,站在最前端,親率上千悍卒組成的錐形戰陣往前推進。
左津谷的峽口雖然有馳道透過,但已經被叛軍挖坑堆石、佈下太多的障礙,地形又狹仄,不利於戰騎衝突,第一戰營的將卒都只能將戰騎棄在身邊,結成步卒戰陣一步步往前的推進,欲將擋在谷口的叛軍陣列無情的撕裂摧毀。
右翼山崖的上叛軍已經被樊成率部沖亂,但左翼山崖太險峻了,短時間內很難衝上去,陳海只能率部貼著右翼懸崖往峽口推進,與左翼山崖儘可能拉開距離。
即便如此,左翼山崖上的叛軍將一塊塊數百斤甚至數千斤重的巨石,從兩三百米的高崖上推落下來,墜地後巨石四分五裂,四濺的碎石就像怒射的石彈往陳海他們這邊掃射過來。
陳海儘可能多的將煉有防禦法陣的輕型戰車部署在左翼,但防禦法陣所撐起的一面面靈罩也支撐不了多久,甚至還有巨石遠擲到戰車的上空,防禦靈罩只能支撐一兩下就湮滅破碎,無法再用。
好在陳海率第一戰營很快就透過左翼山崖的落石覆蓋範圍,甚至可以從側翼,組織弓手,射殺山崖上的叛軍,為後續兵馬推進掃清礙障。
「嗖嗖嗖!」峽口的叛軍配備大量的弓箭手,這時候箭矢如雨攢射過來。
沒有辦法快速將十數乘戰車調到前面來,陳海與左右將卒在前排則是手持巨盾,結成盾牆往前推進,就聽見箭矢乒桌球乓的射到鐵盾上,紛紛被彈落;偶爾也有數箭,狠狠的刺入鐵盾,甚至穿透老韌的蒙皮及足有一寸厚的精鐵板,從另一端露出鋒利的箭簇,可見叛軍中也不乏箭術高手。
盾牆絲毫不亂,上千將卒身前的礙障物。
或繞過那些擋在路中間大如屋舍的巨石,將拒馬木柵斬斷推到一旁,或將大塊的斷石推入深坑裡,一步步的清理、打通向叛軍進攻的通道。
在這麼近的距離,猩紅的兕獸戰旗就在陳海身後迎風飄展,叛軍自然不難辨認出陳海的主將身份,但叛軍起初還有所猶豫,似乎難以想像車騎都尉級的主將會直接捉刀上陣。
待陳海率上千將卒推進到谷口三百步範圍之內,箭矢就開始更密集的往他這邊攢射過來。
箭雨參差不齊,絕大多數箭矢散射過來,既談不上整齊,也沒有什麼力道,無法對陳海造成多大的幹擾,從中可以看出絕大多數流民叛軍還是缺乏足夠的訓練,劍戟弓械都相當簡陋。
不過,陳海也不會因此就大意,叛軍既然格外重視他們,就不會指望一群烏合之眾能擋住他們的步伐。
陳海持戟上陣,打一開始就感覺到有兩道不弱的氣機,會不經意間就往他身上鎖來,這說明敵陣裡至少有兩名能直接影響他人神魂的明竅境強者。
這二人應該都是赤眉教祭酒或大祭酒一級的人物,以此推測,眼前這兩三萬叛軍裡,這時候混入的赤眉教精銳教徒應該不會低於百數。
而就是如此,陳海心裡更是篤定,赤眉教既然都如此重視他,也只能派出這麼點精銳教徒,看得出他們的實力還是有限。
陳海一邊與左右將卒結陣往北推進,一邊借盾牆的空隙觀察敵陣的情形。
在峽口叛軍裡有一位黑甲將格外顯眼,身材高大,雖然還比不上蠻奴鐵鯤那般恐怖般的魁梧,卻要比陳海高出半頭,站在叛軍之中就像一截鐵塔冒出頭來。
黑甲將滿臉絡腮鬍子,橫肉上皆是傷疤,不知道經歷多少血戰還能生存下來,此時他一腳踏在一塊半人高的山石上,手持一張暗金色微芒浮動的雕花巨弓,身邊專門力士捧著兩堆鐵簇箭,看得出這些鐵簇箭都是特製,堪比床弩所專用的弩箭,但要更細長一些。
黑甲將每射一箭,都發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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