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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血色蒼穹的識海中,羅剎魔神秘相漸漸隱去,陳海看周身的血鱗,色澤變得更濃鬱、鮮麗,彷彿血液要凝滴下來,果斷要吞噬這種層次的羅剎異鬼的血肉精元,傀儡分身才會有比較明顯的提升。
陳海這在裂谷滯留太久,挾起虛弱不堪的羅剎血奴,飛奔到數十里外,鑽入一座巖洞裡藏起來,這時候才空閒下來盤問它的來歷:
「你叫什麼名字?」
「我應該有名字,只是關於前世的一片都已破碎不堪,只能模糊記得前世是一片荒涼的大地,諸族爭鬥不休,我死在一場激烈的戰事中。至於我前世叫什麼名字,已經想不起來了,而到這裡,名字也沒有意義;魔主想喚血奴什麼,便是什麼。」血奴剛剛降服,在陳海面前不敢有絲毫的隱瞞,但確實不知道自己前世叫什麼。
聽眼前這羅剎血奴說起羅剎語來還十分的生澀,陳海猜測它應該是復活後就沒有怎麼跟同類交流過,好不容易收服了幾頭武卒級羅剎異鬼當小弟,最後還栽到他的手裡。
不過用生澀的羅剎語交談過一番,羅剎血奴雖然前世的記憶支離破碎,但它的見識談吐都頗為不凡,不像低層次的羅剎異鬼只知殺戮,再加上它已經覺醒血煉開賦,陳海猜測它前世可能是羅剎異鬼中的上位貴族。
陳海看血奴全身的血肉都幾乎被他用血煉秘法吸噬一空,乾癟的鱗皮也在剛才的大戰中,被他斬出數十道口子,露出青黑色的骸骨彷彿枯樹根,說道:「你以後就叫姚老根得了。」
「姚老根?」血奴對姚老根這個名字談不上滿意或不滿意,這對它來說僅僅是一個稱謂、一個代號,它桀驁不遜的血瞳看向陳海,問道,「魔主可有名號?」
「我的名號?」陳海沉吟片晌,心想他佔據姚興的肉身,真要在血雲荒地聚集一支羅剎族群,或許可以還姚興一個名字,但此時還不想說給血奴姚老根知道,揮了揮手裡的戰戟,說道,「你現在出去獵殺幾頭異鬼,恢復元氣,再收幾個小弟回來,沒事不要過來打擾我的潛修……」
「是,魔主!」血奴姚老根它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掙扎著往巖洞外蹣跚爬去,對陳海的命令不敢有絲毫的質疑。
血奴姚老根還保留獨立的意識,還桀驁不馴,隨時都有反噬的可能,陳海在血奴姚老根爬出裂谷之後,就在附近選了另一處藏身之地以防不患,才切斷神魂意念與血雲荒地的聯絡。
……
陳海神魂意念又回到被靈泉之水隔絕的蛇穴地宮之中,借著一枚夜明珠透出的微光,又摸索著點燃一支松脂火把,插到石縫裡,之前那支松指火把早就燃盡了。
與在血奴持續數日的激戰中,陳海透過這種最激烈、兇險的方式,將十步斷水斬磨礪到一個更高的水平之上,透過十步斷水斬,對百骸精氣在足少陽、手少陽、足明陽、手明陽、足厥陽五條主氣脈中的運轉掌控,也達到臻至毫釐的水準。
此時也恰是一天當中陽氣初發的初曦之時,陳海果斷掏出數枚靈丹,以藥力充沛體內的百骸精氣,在一截挑出水面的斷崖上站起來,以手作戟,一步斬出,百骸精氣便沸騰起來,化作湍流湧入靈脈。
一步一斬,九步九斬,第十步跨出,碎裂真意化作一縷蒼茫的空寂氣息融入陳海彷彿利戟的指尖,但第十斬,陳海沒有斬出,而將這融入碎裂真意的一斬,化作凌厲無比的意念,猝然間納入胸臆之中。
這一斬的戟意凌厲無比,彷彿一道雷霆將腹腔處靈脈交錯的那一片昏朦撕開。
陳海不需要用內視之法,也知道那磅礴的百骸精氣正自靈脈往玄竅瘋狂湧入,也因為他最後一斬引而未發,磅礴的精氣在玄竅之中衝擊、澎湃,卻不能渲洩出去,這一刻他若不能成功用戟意,將這磅礴的百骸精氣帶動起來,形成精氣漩渦,不受控制的百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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