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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豪這時候才稍稍放洩過怒氣,跟帳內的親信將臣說道:「我此番探索地宮,是受了一點傷,需要回亢龍祖地潛修數月——這廢物也跟我一起回去。我在祖地潛修期間,暫由穆苛與諸臣,商議著決定汗國大小事務!這地宮遺蹟也要繼續探索下去,確保防禦大陣能為我黑石汗國所有。」
穆豪行事曆來乾淨利落,就帶著自己的扈衛營往亢龍祖地而去。
……
穆豪離開後,空空蕩蕩的汗帳裡,照理穆苛可以坐到中央之座主持議事,但他猶是恭敬的讓中央之座虛置,他坐在副席與諸人議事,臨了讓其他人都退下,單留長子穆兀燾在大帳裡議事。
大帳已經都換上他身邊的嫡系,又沒有其他人,穆苛這時候當仁不讓的坐到中央王座之上,摩挲光滑的椅背,感受著身下柔軟的雪熊王皮毛,輕咳了兩聲,挺直了脊背,照著記憶中穆豪的樣子做了一個威嚴的神情。
穆兀濤在旁笑著:「恭喜父王,攝政黑石!」
穆苛聽完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完後嘆息的說:「可惜還只是攝政啊!」
「父王何須擔心,我聽訊息說,汗王前幾日進入地宮,是受到重創,剛才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父王想想看,汗王是性情暴躁,但你可見過他什麼時候呵斥人的時候,會動用血脈的龍蛟真形之力?這不過欲蓋彌張而已。此外,今年我們南下狩獵,沒有收穫到人族奴隸,也沒有收穫到糧草財物,諸部族卻多有損傷,我聽說克烈汗國也是如此,說不定整個瀚海就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眼前暴風雨即將到來,汗王要真是不妨事的輕傷,何需回祖地潛修?」
穆苛聽完,微微頷首:「卻沒想到兀濤你竟想得如此透徹,只是有些事急切不得,而穆勒看似遭受大挫,受汗王責罰,但實際情況未必是如此?」
「怎麼說?」穆兀燾修為有限,還覺察不到穆勒體內血脈力量的進一步覺醒,但穆苛卻有所覺察。
聽父王說及此事,穆兀燾大吸一口涼氣,說道:「當務之際,應消弱穆勒母族的勢力,使其沒有依仗與父王爭鋒。」
「怎麼做?」
穆兀濤躬身一禮,說道:「堯山異動、上古地宮出世,克烈和拓跋兩大部族必然早就有所察覺了,只是堯山西麓畢竟位於劃定的黑石汗國境內,而汗王身為天蠻戰將、悍勇無比,令這些部族不敢造次。要是汗王受傷的訊息意外洩漏出去,我們又將東線精銳戰兵調回黑石城修整,只留下穆圖兩萬殘兵駐守堯山,負責挖掘地宮遺蹟,父王覺得此策如何?」
「借刀殺人?」穆苛搖了搖頭,說道,「單將兩萬殘兵留給穆圖駐守堯山,太著痕跡了,應該將蒙兀部所剩的戰兵、奴隸,都調到堯山來挖掘地宮遺蹟,才合理,哈哈哈合……」
……
穆苛率二十萬蠻兵回黑石城,穆圖率領鐵鯤等蠻將負責留守堯山,他也沒有多想什麼。
上古地宮裡有沒有藏其他法寶,還不得而知,能令汗廷三千多最精銳的戰兵在數息間就滅亡的大陣,對歷來就拙於煉製法寶的黑石汗國,是何等的珍貴,這是不言而喻的。
穆圖也是卯足了勁,要將整座地宮都從亂石堆裡都挖出來。
當然,穆圖也沒有忽視堯山東北方向的克烈汗國以及東南方向上拓跋部的威脅,令鐵鯤負責在堯山西麓督促人族奴隸建造城池,除了方便挖掘地宮外,也是希望加強汗國對東部邊境的防禦。
現在已經開春,凜冽的北風已經慢慢的變得和煦,但是隨著克烈汗國與拓跋部的斥侯出現在堯山附近,穆圖卻絲毫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沒有辦法,他只能父汗的威名能震懾住敵族,又希望母族蒙兀部的援兵能夠儘早過來。
穆圖想到這種種心煩事,站在斷峰之上,監看龐大的挖掘工地,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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