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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推移,燕州的局勢逐漸穩固了下來,而天機學宮由趙如晦、郭泓判等修習會的長老統領,規模日益壯大,在西線戰事穩定之後,不善於處理世俗事務又不喜統領兵馬的蒼遺,也就返回燕京的天樞學宮,在神陵山上潛修,盯著燕京的局面不脫離陳海當初的設計。
今日正在入定之中,一種玄之又玄的氣息忽而從他神魂中生了出來,這是他與蛇鐲的獨特感應,蒼遺分外的熟悉——這個發現令蒼遺迅速從入定中驚醒過來。
在蒼遺之外,還能祭御蛇鐲的僅有數人,一個陳海、一是董寧、一個則是寧嬋兒。
陳海「身故」之後,董寧走火入魔,此時封印在天機崖維繫隨時會油盡燈滅的生機;而寧蟬兒拿走一隻蛇鐲,也已經是二三十年沒有訊息了,此時蛇鐲出現氣息異動,不管是董寧傷勢迴轉,還是寧蟬兒返回,對蒼遺來說都是一件大喜之事。
蒼遺將神識向蛇鐲波動的地方投了過來,恰巧看到了陳海狼狽地從銅棺出來,更是叫他狂喜得沖開大殿直接飛上高空,令神陵山上的弟子們都不知道蒼遺老祖今天是吃錯了什麼藥,在半空又跳又叫。
衝進了潛真殿偏殿之中,蒼遺一眼看到陳海剛剛放下靈茶,站起來帶著笑意看向自己,他大步上前,一把將陳海抱住:「你小子,終於想到要回來了!我開始還抱有一絲期待,這些年過去,還以為你死得不能再死了呢!」
陳海這些年在星衡域中左右折騰,雖然有姜寅、姜雨薇和周晚晴等人的幫扶,但他的根腳、執念以及近乎全部的感情寄託,還是落在燕州,落在燕州的這些人身上。
這次回到燕州,一個字、一句話都讓他心底難抑激動跟暖流。
又是一番好敘,待到眾人的情緒都穩定了下來,陳海這才將星衡域中的種種事情和現在的情況娓娓道來。在此過程中,所有人都屏息凝氣,沒有半點打擾。
星衡域的牽涉頗多,陳海足足說了兩個多時辰才結束。
陳海將大崇帝國、大越帝國、天南國以及三國之外依舊廣袤得難以想像的人族領地,將人魔兩族數十萬的廝殺等等形勢,以及他這二十多年在大崇西北域一隅、在萬仙山的掙扎,將大崇當前所面臨的嚴峻形勢,一一跟眾人道來。
除了龍鼎、玉虛神殿及左耳的所在外,玄元上殿的叛亂、流陽宮在血雲荒地殘存上萬年以及玄元上殿此番進軍天羅谷的根本目的等等秘辛,陳海也不加以隱瞞,畢竟在座的所有人,嚴格意義上說都是流陽宮的傳承餘孽,實際上大都是捆綁到一棵樹上的螞蚱。
而陳海接下來要在燕州調兵遣將,還是需要得眾人的認可才行。
待到陳海停下來之後,蒼遺捋著自己的長髯,倒吸一口涼氣,嘆道:「沒想到星衡域的局勢,居然比之前燕州還要嚴重、複雜。」
陳海點了點頭,說道:「燕州由於天地法則的限制,所有人的修為都被限制道胎境以下,無法再突破,諸多勢力能保持平衡,卻也有機會讓我折騰起了這麼大的陣仗,但星衡域廣袤無垠,勢力比我等所想像的還要強大無比,我這些年也未能折騰出什麼來——目前新雁城、北陵城的防線隨時都會崩潰,不得以我只能重回燕州救援來了……」
他這話說出來,董良、屠缺等人儘是老臉一紅,他當初都是對陳海動過殺念,只是限於形勢牽制,未能有機會出手,但也幸好如此,否則現在整個燕州,怕是早已經滅亡了。
事情早已經過去,屠缺皺著眉頭,輕出了口氣道:「也幸好在星衡域中的羅剎魔族機謀深重,否則讓雍京精銳從容收拾了血雲荒地中的羅剎血魔之後,定然會大舉侵入燕州,到那個時候他們真想要斬草除根,燕州註定又是一場大難。說不好,我等死無葬身之地不說,整個燕州都將徹底成為他們的奴役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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