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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謝馨馨心事重重的樣子,曹沫笑道:「你剛才拿兩罐雪碧砸出來的時候,沒想著人家是泰華集團的少公子,這會兒擔起心來啊?」
謝馨馨白了曹沫一眼,顯然還是記著剛才差點動手時,他跟沈濟卻先躲到一旁的事。
對謝馨馨的反應,曹沫只是一笑,他卻是喜歡謝思鵬今天的反應。
他跟謝思鵬認識也快有四年了,長久以來謝思鵬都是滑不溜湫的性格。
即便謝思鵬跟他們走得更近,甚至謝思鵬他自己的利益多次被陸家謀算,他都沒有認認真真的翻過一次臉。
謝思鵬遊離搖擺的態度,也就叫曹沫始終無法放下心來跟他進行真正的合作。
今天曹沫卻是見到謝思鵬還是有幾分脾氣的,看得出他對自己女兒的擔憂跟關心,叫他放棄他一直以來奉行的處世之道,那接下來再談合作,有些事就能變得簡單一些。
曹沫並非容不下有自己想法跟利益的人,他沒有那麼霸道,但不管怎麼說,他選擇的合作者,都不能有朝一日會被早就結成死仇的韓少榮以及陸家拉攏過去,變成對付他的籌碼;行事也不能毫無底限。
謝思鵬手下掌握的資本或許不多,但即便拋開這幾年的交情,謝思鵬在西非華商中的交遊廣闊,本身就是極具價值的。
在這一點上,楊德山還不能完全取代謝思鵬的地位。
謝思鵬似乎也突破一道心障,這時候坐在酒吧的角落裡聊天,卻也更能吐露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
「我說是年紀並不大,離退休還早得很,但我十六歲就跟著叔伯到雲貴一帶淘金,也算是有些閱歷了。不過,三十年闖蕩,都沒能在一個地方紮下根,現在還滿腦子想著過了明年要轉哪裡的砂場,今天竟然還被幾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癟三趕出酒吧,也是夠失敗的……我到卡奈姆之前,為安晨、馨馨他們能在新海安心讀書,在天虹買了一棟別墅,當時價格已經很嚇人了,這次回國問了一下房價,竟然翻了四倍,我就有點蒙了,想著當初將手裡的錢都投到房子上,身家也不比現在低,我這幾年跑到卡奈姆到底是折騰個出啥了?」
「我說這幾天怎麼看你意興闌珊的樣子呢?那你現在將資金折騰回國來買房,也不晚啊,說不定十年後還要再漲個三四倍呢!」曹沫笑道。
曹沫雖然打趣謝思鵬,但沈濟還清楚謝思鵬心裡在遺憾什麼。
對早就財務自由的謝思鵬,這些年在卡奈姆闖蕩,主要還是以投機為主,這也導致他到這時看似有不菲的身家,卻沒有引以傲的事業而頗為失落。
不過,他這個要算失敗,那全國得多少人抹脖子拉倒?
曹沫、沈濟以及肖軍跟謝思鵬坐下來,主要還是聊非洲的事情。
不要看謝安晨、謝馨馨都是謝思鵬的兒女,但對非洲的事情其實很陌生,聽得暈乎轉向,聽不懂他們為什麼哈哈大笑,也聽不懂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他們為何又皺眉嘆息;他們插不上話,就默默坐在一旁喝著啤酒,甚至感覺有點無趣。
差不多十點鐘時,錢文瀚打電話過來:「曹沫,你現在在哪裡?」
「錦溪路,跟沈濟、老謝剛被一家酒吧趕出來,才換一家新的酒吧喝酒。」
「我剛見到周深河,正想著找地方打發時間呢,你把地址發給我,我拉老周過去蹭你們的酒。」錢文瀚說道。
曹沫拿起桌上印有地址店名的一次性打火機,將地址發簡訊給錢文瀚。
「錢文瀚這時候跑過來找你幹嘛,他還能沒酒喝?」謝思鵬好奇的問道。
「烏桑河銅金礦做c2級儲量評估的關鍵勘探井,資料都陸續出來了,周深河那裡應該也拿到其中三口井的第一手資料了。」曹沫說道。
謝思鵬也看得出曹沫這一年的重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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