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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海知道,宗閥不清洗清洗,到時候血魔大劫暴發,養尊處優、狂妄自大、冷血自私的宗閥子弟非但幫不上什麼忙,甚至還有可能拖後腿。

當然,文勃源剛才心機不純,陳海也看在眼底,這也令他心底極其悲哀,他為血魔大劫未雨綢繆,絞盡心機,受益最多的就是這些宗閥子弟,抵住了大劫,他們就還能享受榮華富貴、享受站在芸芸眾生之上的快意生活,然而這些宗閥子弟,此時卻都恨不得殺他而後快。

如此一想,陳海也不想從文勃源手裡,將屠樵山的妻兒救下來,冷眼看向陳玄真,質問道:「陳玄真,你以往是待我不薄,但在金蛟原,我也還過情了,今日為何還要置我於死地,為何還要除我而後快?」

在陳玄真看來,陳海是野心勃勃之輩,以致投靠閹黨,但金蛟原陳海饒他們一命,卻又是他不能反駁的事實,他不知道要跟陳海怎麼說,也誤以為陳海一心認定是他及屠樵山策劃了這次刺殺之事,百口莫辯,索性閉上雙眼,不去辯解什麼。

聽到陳海此時氣憤之餘,竟公然承認出手援救贏餘之時在金蛟原對行刺的陳玄真、屠樵山等人放水,文勃源心裡一笑,心想此事過去,陳海應該對英王贏述、陳玄真等人徹底死心了。

不過陳海敢公然承認這事,或許以為他掌握龍驤大營及天機學宮,在內廷面前是有籌碼的——文勃源心裡一笑,心想陳海還真是太年輕太簡單。

這時候宿衛軍甲卒正式踏入學宮的範圍,大隊兵馬直接往奎狼宮方向包抄過來。

奎狼宮還有很多弟子站在畢烏宮的大殿,不忍棄陳玄真以及生死未知的屠樵山而走,但他或惶恐、或激憤,圍住文勃源、陳海等人,卻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來。

一陣破空聲傳來,又是一個中年道人趕了過來,他看著呆立當場的陳玄真和躺在地上氣息微弱的屠樵山,還不知道什麼情況,陰沉著臉問文勃源:「文大人,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道人正是奎狼宮三大道丹祭酒之一的萬俊風,當日他在金蛟原被陳海搜刮一空,沒有了得意法器,這次在神陵山之外的府邸裡閉關祭煉新的護身法寶,得知奎狼宮出了大事,匆忙飛過來,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看到屠樵山與陳玄真的樣子,萬俊風心頭大惱,正要喝斥奎狼宮的其他弟子、祭酒,怎麼可能袖手旁觀他人欺負到頭上拉屎撒尿。

陳玄真愴然傳道:「……俊風,你且先帶著弟子們回宮,莫要讓他們亂跑,一切聽從宿衛軍的安排,奎狼宮就先交給你了。」

聽陳玄真透過神念將前因後果相告,萬俊風頓時也是手足冰涼,他也知道陳玄真、屠樵山即便有殺陳海之心,但也不會蠢到公然刺殺,然而行刺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這麼多的人證、物證,偏偏又是屠樵山先出言不遜激怒陳海、之後也是屠樵山將陳海引到梅渚湖上相鬥,兩名刺客一擊不成,又遠遁他域,他們要怎麼才能洗清冤屈?

面對宿衛軍的狼將虎卒,萬俊風也知道稍有反抗,不知道多少人會血濺當場,也只能先帶著子弟、祭酒先回奎狼宮去,另想辦法解救陳玄真、屠樵山。

文勃源此時從懷裡取出十二支銀針,陰惻惻問道:「陳真人,是你自便還是我派人幫你。」

陳玄真知道文勃源拿出來的是用赤烏銀所鑄的鎖元針,一旦與十二靈脈相關的秘竅,被這赤烏銀刺入,他將無法調動靈海秘宮內的真元,然後再被宿衛軍用其他的刑具銬住,將徹底成為手無縛雞的囚徒。

當然,文勃源沒有直接廢除他的畢生修為,對英王府及太尉府也是心存忌憚,不敢直接加害於他。

看到陳玄真束手就擒,文勃源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問陳海:「陳侯是否與我一起去搜查這奎狼宮,看能不能發現些蛛絲馬跡,或許能將刺客餘黨一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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