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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獄牢籠初現之時竟然有百丈方圓,一成形之後,就迅速縮小。內中的森森雷意就連魏子牙之能也不敢輕觸。
今日連番施展,魏子牙覺得自己的靈海秘宮已經不算穩固了,行動之間也開始僵滯起來。他心中暗恨,若是自己巔峰之時,就算這等絕境自己也能鬥上一鬥,可是自己奪舍之後,始終不能將神魂和肉身契合在一起,才導致今日之禍。
但他本就是人傑,在此絕境之下,心思還是通透無比,他將那吞江壺揚天拋去,厲喝一聲:「爆!」
天地之間為之一靜,一道奪目的光芒迸散開來,一個地階上品的吞江壺就此化為灰灰,但是與此同時,蒼遺的雷獄牢籠也被炸開了一個口子。
蒼遺獰笑著,以和巨大身軀極不相稱的速度飛到缺口處,狠狠的一爪揮了過去,就要將想從缺口處逃脫的二人擒住,他不信魏子牙與陳玄真,能飛得比他快。
卻不想魏子牙一張口,噴出一道黯淡似死神收割的光輝。
對於魏子牙,蒼遺雖然瞭解甚少,但是他的自覺告訴他這道光輝非常危險。
蒼遺下意識的在空中一個翻滾,捲起道道風雷,但就是這一剎那的功夫,魏子牙裹挾著口吐鮮血的陳玄真電一般飛了出去。
四妖平素裡在瀚海荒原之上稱王稱霸,今日卻被一個垂垂老朽一撞而飛,如何拉的下臉來,作勢就要追去。
「不要追了!」陳海喝止住他們追出去,不要說他們此時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而即便殺了魏子牙,也只會讓燕京形勢滑向混亂的深淵,他們現在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四妖不甘心的退回來。
蒼遺恢復了真身飛到陳海身旁,眉目凝重地道:「這魏子牙果然不愧燕州第一人的稱號,就以他現在的狀態,借用一具頗敗不堪的肉身,我稍微鬆懈都有可能吃他的大虧。」
陳海點點頭,蹙眉說道:「英王應該已經被魏子牙刺殺了,西園軍士氣受挫,免不了會混亂一陣子,那接下來我們才是內廷最大的威脅——你們不用擔心接下來沒有仗可打……」
……
衛王府別院位於武勝關西側,背靠燕山而建。
贏琛和英王贏述乃是一母同胞,有這麼一個能隱忍籌謀的兄長在,他平日裡就少了很多心計。加之他和英王二人一向兄友弟恭,所以英王一和太子贏丹決裂,就將這個胞弟帶在身側,怕他出了什麼意外。
贏琛好丹青,寄情山水,對於修行、行伍都沒有什麼興趣,修為也極稀微,雖然軍營鐵血多少讓他有些不適,但是他也能明白兄長的苦衷,就在武勝關常駐下來。
屠缺率人趕到衛王府別院之時,贏琛一襲青衣正在臨窗潑墨,見到匆匆而來的屠缺等人如喪考妣,嚇了一跳,問道:「這麼晚了,屠閥主率眾前來有何要事?」
屠缺緊緊攥了攥衣袖,終於還是開口道:「臣等無能,沒有看護好英王,還請衛王殿下恕罪!」
贏琛聽得有些糊裡糊塗,任他怎麼猜也猜不到自己那足智多謀的兄長已經命喪黃泉了。
看著贏琛疑惑的眼神,屠缺將英王遇刺之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聽屠缺說完之後,贏琛徹底愣在那裡,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嘴裡喃喃地說道:「早就說皇朝霸業,如履薄冰,不如與我一同寄情山水,皇兄你為何就是不聽?」
贏琛啪地一聲將筆向屠缺等人擲去,狀若瘋狂地道:「都是你們,當日攛掇著皇兄爭這帝位,才慘遭今日之禍,你們其心可誅。」
屠缺羞愧惶恐,任那筆砸在自己的身上,耐心解釋道:「衛王殿下此言差矣,當年太子勢大,勾連寧氏欺壓京郡七閥,英王殿下看不過去,這才挺身而出,忍辱負重十餘年,有了今日氣象。眼下再如何後悔都沒有用,當務之急,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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